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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整个人都像是掉落到了那由阴气组成的汪洋大海。

对方的阴气像是一个黑洞，带着强烈的吸引力，像是要把林天零整个人都吸进去的感觉。

只是接触了这一瞬，林天零甚至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扁舟，在楚非翊那无边无尽的由阴气组成的海洋中沉沉浮浮。

这感觉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里感受过似的。

林天零的睫毛再次轻颤了几下，微微睁开了眼。

——他想起来了。

这种感觉……是他最开始想探查那自己召唤过来的，比鬼王还要厉害的存在时的那种感觉。

那阴气都浓郁到看不到边际，像是一望无际，根本看不透深浅的海。

跟那次不同的是，上一次林天零探查时，那阴气带着威压之感，只是简单的试探，就有种陷入幽深的泥沼的感觉。

而这次，林天零没感受到什么威压感，那阴气就这样温柔缱绻地接纳了他。

甚至翻腾起了温柔的浪花，让他肆意地摇曳。

林天零的眼睛眨了眨。

他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楚非翊身份的边角，但林天零却没有特别好好奇，甚至都没去试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已经不在乎楚非翊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林天零的睫毛再次轻轻颤了颤。

在楚非翊的唇即将离开的时候，林天零的眼睛微微一眨，然后迅速地轻轻用自己的阴气勾了一缕楚非翊的阴气。

因为知道楚非翊可以通过控制阴气，让阴气变成各种他想要的味道，所以林天零有些好奇对方阴气最初的味道。

林天零控制着自己刚刚从楚非翊那勾的一小缕阴气，小心翼翼地品尝着。

楚非翊的阴气有些独特。

不经过处理的楚非翊的阴气是液态的，林天零甚至都没处理，直接用这阴气品尝了起来。

林天零一边仔细品尝着，一边自己感受着。

他感觉……自己有些说不上这什么具体的味道。

没经过什么处理的楚非翊的阴气像是酒，但这味道却并不浓，仔细感受的时候，才能感受出那阴气中带着的淡淡的浓郁醇香的味道。

林天零甚至感觉，刚刚感受那一缕阴气，对他的感觉，像极了……气泡酒。

品尝后会让人带些微熏，也带着些让他的嘴唇带上了些酥酥麻麻。

这酥麻的感觉，像极了气泡酒中那细小的气泡在口中依次炸开带来感觉。

林天零甚至感觉，随着这细小的气泡在他唇舌中依次炸开，他的脑海中也随着这细小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炸开出了一朵朵的亮晶晶的小烟花。

心也跟着变得轻快了起来。

因为林天零这轻轻地勾了一缕阴气，原本正要离开林天零唇的楚非翊，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虽然林天零刚刚勾走的阴气，在他眼中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楚非翊却依旧敏锐地感受到了。

虽然林天零刚刚勾他阴气的动作迅速且不起眼，但在楚非翊却感觉格外明显。

——这是楚非翊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心中有些酥酥麻麻的，还带着些痒意。

这种感觉……像极了小猫用爪子在自己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又像是在一汪平静的湖面上投一颗小石子，让心里泛起了涟漪。

明明林天零只是轻轻地勾了一缕阴气，但是楚非翊却感觉像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勾走了。

不仅如此。

这勾阴气的动作，像极了在挽留楚非翊那即将离开的唇。

楚非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