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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道:“小闻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笑过了。”
江喻沉默两秒,抬眼看她,问:“为什么?”
“是我的错。”丁果把手机贴在胸前,声音嘶哑地哭,“是我的错。这几年我一直在逼他。我逼他和你分开,逼他忍病复读,逼他送掉喜欢的小狗,逼他和朋友断绝关系,逼他放弃喜欢的大学……”
明明只是描述,可江喻听着却下意识分解了每一件事。越是细想,钟闻经历的那种绝望就越扑面而来,听到最后,他已经心疼到浑身发抖。
他说不出话。
丁果蜷起双腿,头埋在膝上,“所以他不笑了,也不爱我了。”
两个人陷入缄默。
凌晨的医院寂静到可怕,偶尔有病人的咳嗽和仪器响的声音。手机微信提示音冷不丁在这时响了一下,消息弹出来。
是俞铭发来的:“钟闻明天回国。记得去接。”
然后紧接着发了航班和时间。
丁果瞥见,眼眶发红。
江喻站起身,顺道把丁果也拉起来。他道:“钟闻不会怪你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丁果痛苦地闭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恶劣天气原因,钟闻航班比原定时间晚点两个小时。其他人都很不爽,只有钟闻在兴冲冲地教飞机上刚认识的两个三岁英国小孩说中文,一直到飞机落地,他还意犹未尽。两个小朋友也很喜欢他,过完闸机还用奶呼呼的声音邀请钟闻去他们家玩。
同事夸他有小孩缘,打趣说这么喜欢不如自己生一个玩。
钟闻笑了笑,说小孩还是别人家的才好玩。
同事想了一下:确实。
机场人多,钟闻挑了个显眼的位置,低头给俞铭发消息:你在哪呢?我在迪奥广告牌下面。
俞铭那头半天没动静。
钟闻:?你不会忘了吧?
他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草,手指狂点“永别”的熊猫表情包,恨不得把对方揪过来打一顿。
他吗的,这家伙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
俞铭缓缓回了一个:?
他发语音,声音懒洋洋的:某人让你抬头。
某人?钟闻把手机揣外套兜里,疑惑地抬头。前面人来人往,可他还是第一眼看到了对方。那人穿着黑色冲锋衣外套,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脸还是那张好看的脸,但这时略显疲惫,气质仍旧薄冷,头发似乎刚洗过,松松软软的模样,看上去很好摸。钟闻恍惚中看到了江喻少年时期的影子。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红了眼眶。
钟闻放下行李箱,拨开人群跑着去见他。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可钟闻跑得跌跌撞撞就是碰不到他。人群里偶尔有人侧目打量他,但机场这样疾跑的人多了,他们没一会又低头干自己的事。
可等跑到江喻身前,钟闻却又顿步,突然开始近乡情怯。
他攥紧指节,轻微地喘气,眼眶湿润地看向江喻。
江喻看出他的犹豫,把手上的奶茶空开,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声音嘶哑地道歉:“对不起。”
钟闻怔了一下。
江喻反手攀住他的肩膀,抱紧他:“钟闻,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钟闻顿时鼻头发酸,伸手抱他。冲锋衣的材质是硬软的,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穿着短袖,胳膊被冷气惊了一下,突然觉得委屈起来。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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