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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推门进去。
丁果这时已经清醒,眼神空洞地盯天花板。看到有人来,她呆滞地转过头看。目光在触及到江喻眼睛的时候,她猛地瞪大双眼,拔掉手背上的吊针,几步冲到江喻跟前对他拳打脚踢:“你还有脸来?!你把我的小闻拐哪去了?”
江喻闷声不动,任她打。
丁果一边哭一边打他,直到最后没有力气,才缓缓瘫在地上。
她绝望地哭:“你把我的小闻拐哪去了……”
面前的人形容憔悴面容苍白,江喻心头一动,不由得想起很六年前第一次见丁果的时候。当时她领着他认班,笑着吓唬他,“我可是很严厉的,当我班的学生要听我的话,不然等着挨揍。听到了吗?”
那个时候的丁果年轻有抱负,可才短短六年,她怎么变成这样。
江喻叹气,摘下口罩蹲下去,从外套里摸出一张卫生纸给她擦泪,哄道:“钟闻出差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都是你!”丁果一巴掌拍掉他的卫生纸,哽咽着哭,“要不是你,小闻也不会不要我!他以前很听话的……”
江喻哄她:“没有,你是钟闻最爱的小姨,他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他是去忙工作去了……”
“真的?”丁果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看他。
“真的。”
丁果呆愣了好几秒,眼神突然又变得冷厉。她发狠拽起江喻,几下给他推出门,“砰”的一声摔上门,她哭骂道:“你和钟闻都是白眼狼!走吧走吧,都走远点!双宿双飞去吧!都别管我了!”
江喻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等门那头声音湮息,才转身往外走。
不过江喻并没有离开,只是去了楼下买水果和饭。丁果精神状态差,身体状况不好反坏,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向医院请了长假照顾丁果。一开始丁果还对他很抗拒,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疯发累了,她慢慢安静下来,经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
丁果不说话,江喻也跟着沉默,做完手头的事,就坐到一边,低头看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微信号。
钟闻的微信头像大部分是一片空白,中间蹦跶一只小金鱼。如果不仔细看,这条小金鱼很容易被忽略。
眼前“添加通讯录”几个字很大,他很多次鼓起勇气想要点进去,有次都点进去了,但看到申请的备注,就又退缩了。
他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多月。
其实丁果期间也不是没有和他说过话,江喻记得有一回他带丁果出去晒太阳,医院后院一对老人夫妇在草地做康复,样子其乐融融。丁果凝望许久,突然轻声问了一句:“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江喻当时正在剥橘子,黄澄澄的汁水沾染指尖,他闻言失神了两秒,随后垂眼把橘子皮从梗处拔起,平静地道:“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丁果意外,她怔住,抬头看见他平静的神色,想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回病房了。
丁果出院前几天,江喻被迫回了一趟北华的医院。刘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鼻子骂他不负责任,又爱又恨地放狠话让他不想干就别干了。后来是俞铭好说歹说,才免了处罚。
那几天江喻几乎不眠不休,连做了十几台积攒的手术。等做完最后一台,他这才恍惚看了眼日期,发现是丁果出院的日子,便又买了高铁回了江陵。
才到病房门口,他就听到了丁果的尖叫和东西摔碎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个中年男人压抑的怒吼。那男人声音发抖,气急败坏地道:“老子找女人?老子找女人?我看你是真疯了!”
江喻瞥了一眼。里头那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深眼窝大眼睛,下张脸不知是憔悴还是什么,爬满一圈青色的胡茬。这个人江喻见过,丁果刚住院那会,他几乎每天都来,但是从来不进去,只看两眼就走了。
当时他不认识这人,现在想想,应该是丁果的丈夫。
里头丁果指着他鼻子,声嘶力竭地哭着骂:“我就是疯了!我为什么疯你不知道吗?既然我这不好那不好,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娶了我还要跟我离婚?我是物品吗?凭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皮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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