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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伸手摸了摸粘稠的血,忽地想起几年前。
那年高考结束后,他并没有如约进入北华大学,也拒绝了江博给他在美国的留学安排,独自一人去了英国爱丁堡学医。
最开始他水土不服,不仅每天过敏失眠,就连昏厥症也经常发作,经常性一走就晕。有时候碰到好心人会打救护车,不好的像英国青少年可能会恶作剧在他脸上画油画,或者打骂取乐。而那个时候他刚和江博断绝关系,住宿费和生活费都是空白,他不得不趁清醒的时候兼职赚钱。所以头两年他过得很苦。
后来他跟教授做项目,教授了解到情况后推荐了一个德国有名的神经学教授。双方相互合作,他们研究他的特殊症状发文章,并尝试研发特效药,一年后,江喻的这个病症得到根治,而那个教授也因此得了一个医学奖项。
他这才完全告别这项疾病,全身心攻克学业。
医学知识繁杂系统,专业词汇又难记,教授压得也紧,江喻有时候看得头昏,就会偶尔偷闲,从包里摸出一张拍立得看。
这张拍立得是高二尹露给他的。她偷拍的他和钟闻,内容是两个人在某一天的晚自习放学后,钟闻抬起头,追着他的影子走。
拍立得画质不清楚,但江喻还是能看到钟闻明亮眼神,弯弯的眉眼,只一看,好像什么坏心情都没了。
江喻弓着身子,仔细摩挲拍立得的照片,不由得心中酸涩。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钟闻会有很多羁绊,可微信手机号都被删除拉黑后,他才愕然发现,自己和钟闻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连一张正经的合照都没有。
所以他很珍惜这张拍立得,它陪伴了他几乎一整个大学生活,也是支撑他努力的动力。每当新年零点钟声敲响,他就会开心地想,又过了一年,他离见钟闻近了一步。
他的钟闻。
他和他的宝贝,一定会在某一天重逢拥抱,也许在夏天,也许在冬天。
江喻满怀期待。就这么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
毕业那年的新年夜,江喻破天荒遭到了一个白人入室抢劫。那白人抢了他的钱包,他冷静地跟白人商量,把钱包的拍立得给自己,钱都归他。白人不听,挑衅似的当他面把拍立得撕了。
江喻顿时情绪失控,也不顾亚洲和欧洲人的体型差,直接跟那个白人厮打在一起。他下死手,白人也跟着狠,打完两个人都鲜血淋漓被邻居送进了医院。
当时的血也是这么浓稠,味道也是这么腥。
身边的人嘈杂喧嚷,江喻已经听不见了。他眨眨眼,血流进眼睛里,混着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江喻委屈地想,原来钟闻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坚定。从与自己重逢开始,他就一直有顾虑,一直有犹豫,也准备了女朋友这一条后路。
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把喜欢宣之于口的少年了。
钟闻接到俞铭电话的时候,正心不在焉地陪丁果在商场试裙子。她看中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比划着问他:“小闻,这件好看吗?”
“好看,果果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钟闻以为俞铭是催工作的,瞄了眼丁果,低头转了短信:
——工作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俞铭:?你老公不要啦?
钟闻困惑地盯了几秒屏幕,就听见丁果抱怨道:“你都不看。”
店员有眼色,从衣挂上又挑一件红色连衣裙:“太太,您皮肤白,这件红色的显贵气。”
“真的吗?那我试试。”丁果抱着那件红色连衣裙,兴冲冲地进了试衣间。
电话又打进来。
钟闻顺手接了,想起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骂道:“你他妈撩妹撩到我身上了?”
俞铭急道:“撩什么妹!你老公住院了你知道吗?”
钟闻扶额:“俞少爷,您这是酒喝多了拿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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