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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与草木沙砾一样不值一提，他杀过的人和妖统统化作戾气周身缠绕在他身侧，他强大到可以睥睨众生。

不过我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他以杀生为乐，他变得内敛诡秘，在黑暗中盘踞。

墨修远鳞片漆黑发亮，他原原本本变回原形身体有两个人成年人环抱那么粗，现在在家里他收敛了，只有我大腿那么粗。

他看着我们，金色竖瞳里明晃晃的戏谑，眼神和他的体温一样冰冷。

好像不是来帮我们而是来看我们怎么死的。

我只好真诚的回看过去，希望他能看见我们师徒这么多年的份上在出现问题的时候帮我。

我和沐玉盘膝对坐，闭上双眼，仪式开始。

218.

我手中做法，用法力生生将我身体里与我血脉相连的内丹剥离。那种痛楚我难以形容，如同破开皮肉，割裂筋脉，敲开骨头，搅乱骨髓般。

直到内丹从我空中飘出，我都未来得及睁开眼看看我的内丹是什么样子，我就在灭顶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我昏迷了沐玉怎么办！

不可以！

我不能…不能…

219.

再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好像纸一样薄，腹中的疼痛伴随着空洞。

我不会是死了吧？

我动了动，沐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沐玉也一起死了？

不对！是成功了！我还活着！

“江江你感觉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我开口，嗓子有点哑，怪渴的，沐玉很懂我，递了水扶起我喝下。

我看着沐玉看起来红润的脸庞问道：“成功了？”

沐玉点点头，睫毛的倒影映在脸上，我才发现现在应该是晚上，头顶是璀璨的水晶灯。

不过沐玉好像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我拉他的手，亲密的贴着，

“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像看起来不高兴？”

沐玉攥着我的手，握的紧紧的。

“内丹分离之后你就倒下了，是你师父替你做完了法术。”

我倒是能猜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倒是没想到墨修远真有这么好心。不过既然已经这么成功的完成了，沐玉怎么还很难受的样子，难道有副作用？

没等我问，沐玉先开了口：“你师父说这种秘术是以前的人类大修为了夺取妖类寿命所创的，失去了内丹的妖，生命就像是沙漏，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且会日渐衰弱。”

“嗯……难道正常人类活着的每一天不是倒计时？”

我轻问出声，沐玉顿住看我。

“可是…可是…”沐玉可是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本来就是，人类寿命有限，自是从出生就开始倒计时，短短百年都是奢求，沐玉还在这心疼我只有两百多年活头。

贪心啊贪心。

“可是你本该可以活很久。”

我摸摸沐玉的头安慰他，他应该懂得，我想要的是和他一起活。

哦？沐玉长了头发茬了，这次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再剃头了？是不是就可以练腹肌了？

耶呼！

我稳住内心躁动问他：“那你怎么样啊？”

“我没有法力，无法完全吸收你的内丹，你师父帮我勉强吸收二百多年的寿限，病…病也好了。”

我搂住沐玉的脖子把他压到我身上，四片唇瓣相贴，舌尖探出粉嫩唇口，唾液交融，此刻我才真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