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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让她羞怯紧张的亲近之举,不过是他作为男人面对心上人的情不自禁。
言俏俏要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恐怕能吓得哭出来。
梁九溪便笑了笑:“人人都说我是暴君,总要装个样子,吓到你了?”
他神色还算温和,尤其易容后的脸似清风明月一般和煦,很难让人联想到所谓的暴君身上。
小九性子有时候是比较冷,或有些不近人情,但不至于有暴戾的一面。
言俏俏心里不自觉松了松,也傻傻地跟着笑,弯起的眼角还带着浅红:“没有,是你的话。我就不怕。”
梁九溪轻笑道:“不怕就好。”
怕的话,也没有办法,他的小青梅总归只能他来慢慢教。
“说起来。”言俏俏没把这几句话放在心上,奇怪地问,“你怎么变成皇帝啦?”
小九虽然上了学堂,但从来没参加过乡试,也说过不想考功名。
她原以为,日后小九大概是要接手表姑的煎饼生意,或去武馆做老师。
梁九溪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他本打算一切平息,再慢慢告诉她的。
他便道:“这个说来话长,我还要回云机殿,下次再细说。”
言俏俏点点头,也没追问。
梁九溪拉过被子,将她垂落的乌发拨到身后,沉吟道:“我如今虽坐在这个位置上,但并不安稳,从南到北这一路,得罪了太多人。我不怕,但我不敢拿你的安危赌。”
言俏俏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做皇帝意味着什么。
那张龙椅,既代表无边的权势富贵,也代表了永无止境的危机与艰险。
她还记得季望山说过,陛下在云机殿内遭到过刺杀。
言俏俏不由担忧地道:“真的一定要做皇帝吗?”
“一定要。”他果断道。
梁氏江山落入逆贼之手,必定是要夺回来的,否则无法慰藉父皇与梁氏先祖的在天之灵。
见她忧心忡忡,梁九溪好笑:“再说了,我不做皇帝,谁给你买新衣裳和好吃的,卖煎饼可养不起。”
言俏俏却当了真,拉住他的手,郑重道:“那我不要行吗?卖煎饼也可以养我啊。而且我还会做木雕,每次都能卖光呢。”
她本意是要劝说对方,梁九溪却皱起了眉,有些心疼地揉着她头发:“以后不要再卖木雕了,不是很喜欢它们吗?”
言俏俏一怔。
她自然喜欢木雕的,毕竟每个作品都倾注了心血,若非手头拮据,她不会卖掉。
梁九溪知道她在吉安伯府的日子并不阔绰,也想过寄些银钱过来。
但最后作罢,是不想被人察觉她的存在。
他道:“崔适已满京城去找了,应该能将木雕收回来一些。”
只要价高,总有人愿意出手。
言俏俏眼前一亮,用力地点点头。
梁九溪起身,言归正传:“虽然树敌众多,但你也不必太过害怕,他们若敢对你下手,我不会轻饶。”
说到底,无论是郑氏余党还是狗急跳墙的周家,都是冲皇位上的他来的。
他唯一担心的,便是此前二人已经接触过几次,兴许暗处已有眼睛在盯着也说不定。
言俏俏抱着被子,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柳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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