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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完全没变化,兴许往上窜了一寸?但在他眼里确实都差不多。
梁九溪习武多年,个头本就高,这两年又带兵打仗,体魄锻炼得越发精健。
穿上衣裳虽不那么显著,但这种程度的变化足以让言俏俏认不出来。
言俏俏用力地想抽回手,却被抓得更紧。
她睁大眼,却依然什么都看不清,这间帝王寝宫黑暗得令人不安。
她本就怕黑,如今黑暗之中还满是陌生男人的味道。
清浅松香无孔不入,明明很好闻的,此刻却如同烈艳的毒药,让她害怕。
言俏俏哽咽了一声,嗓音紧张得发哑:“呜,您、您放了我吧……”
梁九溪以为捏疼了,手上松开,有些头疼:“又要哭?”
压力一轻,言俏俏立即缩手,然后侧身弯起纤细的腰背,将两只手紧紧护在胸口,实在是害怕再被捉去玩弄。
男人的手上老茧很厚,像打磨木雕时用到的砂纸,每次摩挲揉捏都令她心惊胆战。
言俏俏做过许多木雕,但却是头一回觉得自己成了别人手底的木雕。
翻来覆去,被肆意地抚摸、玩弄,染上他人的气息。
她鼻子一酸,又想起小九讲过的那些话。
——“男人多好色之徒,漂亮的女人更容易被盯上。”
——“你就很漂亮,知道吗?去了京城,要多存几个心眼。”
言俏俏已很谨慎了,可她还是被好色的男人盯上了。
她有些委屈,全然不知哪里招惹过这位新帝,竟把自己掳到龙床上来。
梁九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手撑在她头顶,另只手往她脸上摸了摸。
好在没掉眼泪,他心里轻快了些,道:“乖,别躲我,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闻言,言俏俏身子却更偏了些,将大半张脸都埋进松软的被褥中,躲避他的触碰。
——“京城的男人都擅长说假话,油嘴滑舌、虚情假意,就是要你放松警惕。”
——“不管好听与否,言俏俏,你一个字都不准信。”
她才不信呢!!
言俏俏想着小九的叮嘱,心中慢慢多出几分坚定决心,鼓起勇气道:“我、我不信,男人会骗人……”
梁九溪陷入了沉默。
他终于想起,从前因为担心言俏俏到京城接触别的男人,被别人骗去,所以编了许多故事,灌输了一堆诸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观念。
言俏俏似乎是记得极其牢固,这点倒很乖很聪明。
某种意义上来说,言俏俏这么排斥其他男人,他心里是愉悦且满足的。
可如今,他自己就是这个被排斥的“其他男人”。
梁九溪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言俏俏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他说住了,忙在床榻上滚了一圈,逃离男人的桎梏。
她以为滚两下便能从另一边下床的,可是这龙床竟格外宽敞,伸开手臂,还摸不到床沿。
言俏俏急忙爬起来,想趁男人愣神的空隙,一鼓作气下去。
谁知才往前爬了两下,身下便一紧,熟悉的骨感长指隔着裤袜抓住她的左脚脚腕。
床榻柔软,梁九溪不必担心她会磕碰受伤,紧了紧手指,手臂发力。
“!!”
言俏俏慌乱地挥了两下手,最后只攥住身下丝滑的锦被,却抵不过身后的力气,转眼间便被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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