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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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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俏俏瞬间湿润了眼角,张了张嘴,心情却算不上轻松。

她有很多话要与小九说,可这是梦里,说了又有什么用。

言俏俏有些失落,想说些开心的,开口却变成了哽咽:“我……”

梁九溪心中一阵沉闷,却只能沉默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半晌,言俏俏才半阖着眼,有些无精打采:“有点饿了。”

“早上没吃饱吗?”他皱了下眉。

在吉安伯府寄人篱下两年多,言俏俏已是非常谨言慎行的姑娘,有些事连林妈妈都不告诉。

可此时面对小九,她却毫无顾忌,慢慢将早上没领到食盒的事说了。

“不知是谁多领了,齐嬷嬷很忙,不愿意帮我查,我也不能太麻烦她,还好林琅分给我两个包子……”

言俏俏很少对人说这样多的琐事,她的声音细细柔柔,如同来回拨弄春柳的微风,并不恼人。

梁九溪静静地听着,只偶尔应和两声。

怀中,言俏俏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只睡了小半个时辰,还做噩梦,实在是太累了。

困意袭来,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所以,小九,你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梁九溪拇指拂过她已经合上的眼皮,低头亲了亲,在满室寂静之中低声回应:“就快了……俏俏,我向你保证。”

很快,密室中只剩下二人交织有序的呼吸声。

确认她睡沉了,梁九溪才闭了下眼,唤道:“崔适。”

他声音不算大,厚重暗门外的崔公公耳朵竟是极其灵敏,立即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持明亮烛台的宫人。

烛光驱散满室黑暗,映照出坐在桌案前的高大身影。

为了迁就睡在腿上的言俏俏,梁九溪并不像平日里那样坐得端正,而是微微往后靠,将人搂在怀里。

女子鹅黄的裙铺在新帝玄色衣袍上,是从未见过的暖色。

崔公公微弯下腰,手里奉上一只巴掌心大的鹤纹木盒,低声道:“陛下,这是活血消肿的药膏。”

崔适很会揣摩主子的心思,总能知晓当下什么是最要紧的,这一点挑不出任何过错。

这也是任用他的原因之一。

梁九溪沾了一指白腻的药膏,借着微微晃动的烛光,轻轻涂抹在言俏俏红肿的额角。

他垂着眼,平日里冷漠上扬的眼尾却被昏黄烛火映染出几分温柔,说出口的语气却好似覆着层冰霜:“这伤是怎么来的?”

崔公公道:“奴才问过了,昨夜德信侯府嫡女突发疯病,半夜爬进言二小姐的窗。言二小姐大概是受到惊吓,不小心磕到了额头。”

他估摸着陛下不太记得这号人,忙补充道:“这位德信侯府嫡女便是昨日翠园中斗胆窥视的人,昨日下午送去了钟姑姑那里。”

钟姑姑专门负责宫中刑罚惩戒,崔公公也是琢磨着帝王心思,才把张俪儿送去训诫一番,免得总有不老实的心思。

但不知怎么就疯了,还偏偏撞到言二小姐头上。

梁九溪眯了下眼:“把钟七娘叫来。”

崔公公知道涉及言二小姐,陛下必定要查清此事,早就让宫人以别的名义把钟七娘喊到了铭香阁。

此时就在外头等候。

钟七娘在家中排行第七,几年前便跟在梁九溪身边做事。

她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是新帝少有的几个心腹之一。

被问起张俪儿的事,钟七娘皱了下眉。

她做事向来有分寸,何况惩戒是手段不是目的,断不会想着要把人折磨疯。

“属下让人喂的是六道眉,虽服之浑身疼痛,但从未有过疯癫的先例。”

“而且张小姐中途装作疼晕过去,宫女不敢强喂,一共也只吃了两次,酉时二刻便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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