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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项罪名。
可惜这套对云娇有点用,对百里鸢却是狗屁不通。
百里鸢自先帝驾崩,临危奉旨,把持朝政时至今日,诽谤无数,便是太后宰相都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周瑜锦红口白牙的罪名,给他挠痒痒都他都嫌轻。
百里鸢脸上爬上极致的轻蔑,他斜睨着周瑜锦,“本王之心轮得到你一个黄毛小儿质疑?污蔑当朝摄政王,你可要回家问问你父王,你当得起这罪名?”
周瑜锦脸色越发难看,众目睽睽之下被百里鸢羞辱,如今又被叫做黄毛小儿,恒王世子威严威严扫地。
周瑜锦握着冷弓的手一再收紧,爬上血丝的双眸好像有什么细细碎碎的东西碎裂开。
他怒视百里鸢,明灭火光中,气氛剑拔弩张。
好似冷弓拉弦,即将绷至满圆之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兀插了进来。
“摄政王息怒,瑜锦年少无知多有冒犯,摄政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一个小家伙计较。”
众人循声望去,便看一个身穿玄色王袍的中年男子从官兵中走来。
恒王身材高大,与他健硕的身材不符合的是他的气质,儒雅温和。
他和周瑜锦长了五分像,却没有周瑜锦身上的冷冽气息。
恒王来到百里鸢面前,全然没有属于亲王的高傲,他对着百里鸢拱了拱手,“多年未见,摄政王风采更胜当年。”
面对恒王服软,百里鸢眸光不变,他高傲的搂着怀中的女子站在那儿,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恒王倒是老了不少,莫不是殚精竭虑过了头?”
这一番话延续了摄政王一贯的不客气。
百里鸢不善的语气没激怒恒王,他依旧是那不稳重温和的模样,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反而抚着短须笑了笑,“封地事多,本王又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难免多操些心,显出老态,让摄政王见笑了。”
而事实上,年过四十的恒王如今看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别说是老态了,便是说他四十岁,也未必有人信。
“哦?不过小小一个涵州,事务比朝廷还多?”百里鸢好似对恒王豆腐一样的脾气习以为常,只是,他未曾觉得捏软柿子无趣,反倒是一捏再捏。
摆明被轻视的恒王依旧维持着他稳重温和的模样,长叹一口气:“比不得摄政王为江山社稷操心。”
“当年皇兄便说本王资质愚钝,勉强只能治理涵州,如今即便皇兄不在,本王你应当为皇兄马首是瞻,好好治理封地,多尽些心力。”
恒王对着天边拱手,面有缅怀,好似被先帝直言‘愚钝’是一件幸事,真以它为皇恩。
恒王恭谦有礼的名声可不只在封地传扬,便是大齐百姓也多有听闻。
看看他如今这态度,再对比着百里鸢的盛气凌人,无端让人生出一股好感。
百里鸢好像不知道恒王在用自己衬托他的美名,意味深长道:“先帝的话一向精准,王爷对此有所认知便好。”
“不过——”百里鸢话风一转看向周瑜锦,嘴边冷意再起,“恒王世子险些伤了本王爱妃,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恒王脸上温和稍敛,转身严肃的看着周瑜锦,“瑜锦,过来,给云小姐道歉。”
恒王世子骤然看向恒王,也不知他在恒王脸上看到了什么,云娇见他瞳孔中血丝越多,握着冷弓的力道也在加重,却抬起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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