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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了你性命。”
“住手!”白鹭低喝,“若是伤了我家小姐,仔细你全家的性命!”
黑衣人不理会白鹭的警告,他沉默着盯着云娇盯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和摄政王什么关系?”
云娇瞳孔微睁,这人果真知道玉佩的来历。
她一边盘算着他的身份,一边考虑该不该实话实说。
哪知不过转念之间,远处飞来一只冷箭,带着凶狠蛮横的力道,直直朝黑衣人飞来,电光火石之间穿喉而过,并且连人带箭狠狠钉在木门上。
云娇猛的睁大眼睛,隐约可见面前的黑衣人瞳孔放大,狠狠瞪了一下,随后涣散,而他扣在云娇咽喉上的那只手力道未减,随着他被钉到墙上的那股劲,云娇也被狠狠拉拽了一下。
箭羽颤动着,云娇隐隐约约能听到一阵嗡鸣声,她视线之内鲜血顺着长长的箭滑下,一直滑到墙上,随后啪嗒啪嗒一声又一声,滴落在地。
四周喧闹声而起,云娇心头猛的颤动一下,随后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喉咙一阵又一阵发紧,鼻尖浓浓的血腥味让云娇连连作呕。
而另一头的高墙之上,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冷冷看着云娇这边的场景,冰凉的视线在云娇身上掠过,最后定格在已经没了声息的黑衣人身上。
而此时此刻,外头光兵举着火把,扶着腰肩佩刀,朝舞房围了过来。
原本漆黑一片的舞房霎时间灯火通明,神色恍惚之间,少年穿着一身轻铠,缓缓踏步前来,铁靴敲打着石板,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其声如雷,一下又一下敲击云娇心头。
一直到那双铁靴到了近前,云娇才恍惚着抬起头,突兀看到被少年提在手上的冷弓。
云娇发髻上的玉簪轻轻一颤,刚刚黑衣人死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她面前掠过,温热的鲜血还冒着热气,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她的鼻间。
云娇猛地闭上眼,又迅速睁开,再次盯着那把冷弓,压着心中的恐惧感,紧紧握着手中玉佩,缓缓站了起来。
她浅黄色的裙摆边上还染着点点鲜血,站起来的时候也摇摇晃晃,可当她站直了,那双晶亮的眼睛让少年忍不住仔细打量她。
与此同时,云娇也将少年的模样看在眼里。
他容貌出众,不同于百里鸢的霸道狂狷,也不是常四那道貌岸然的玉树临风,而是汇聚了世家公子的俊雅,又凝结了武将的冷厉作风。
也许是她的打量太过裸露,少年嘴边牵起一抹兴味的弧度,问道:“你是牡丹园花女?”
他的声音很好听,至少云娇觉得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她点点头。
“你可知此为何人?”少年握着冷弓,那月华流转之下忽闪而逝的冷芒带着逼压的气息。
他问话极为不客气,好听的声音也掩盖不住他冷硬的语气,公事公办的模样更不像是在面对一个绝代佳人,他几乎是将云娇当成他手下罪犯审问。
面对少年几乎不给她喘息机会的压迫,云娇捏紧手里的玉佩,一下又一下摩挲着玉佩背后的那个字,努力将心头升起的惧意压下。
她抬头看少年,“此话何意?”
少年显然没料到她有胆子反问,眉毛挑了挑,视线在她即便苍白也处处透露出娇美的脸色扫过,说道:“廊外刺客夜闯恒王居所,意图行刺恒王,本世子现在怀疑你是他同党。”
一句话铿锵有力,几乎查都没查,便把刺客的帽子扣在了云娇头上。
云娇目露惊愕,她惊愕地不是少年扣在她头上的罪名,而是恒王。
恒王乃先帝胞弟,一直居于封地,怎么这会儿会在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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