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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帝贵妃,却怀了摄政王的孩子……陛下还任由她怀胎五月……她如何能安?
云娇被白鹭扶着来到软榻上,想饮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却倒了个空。
白鹭压着心头的不踏实,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茶壶,说道:“娘娘,奴婢去给你倒热茶,您好生坐着。”
云娇缓缓点头,恰见昨日被她放在软榻上的绣篓,里面是她给孩子绣了一半的红肚兜。
云娇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狐裘中探出,捏着红肚兜的一角,嘴边再次带上浅浅的笑意,她抚了抚红肚兜,柔软的缎子让她好似感觉到了孩子光滑细嫩的肌肤。
恰在此时,乒乓之声响起,云娇惊起。
只听一声尖叫,白鹭被丢在鸳鸯戏水屏风上,精致的屏风摔在地上,悬挂在上头的水晶琉璃散了一地。
云娇还未及反应,外头一个身着雪白貂裘,装扮华丽的女子被宫女扶着走进来。
女子挺着比她还大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动作轻柔,只是那鲜红的蔻丹在貂裘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头上带着精致的玛瑙簪子,金色步摇颤颤巍巍,琥珀色的猫眼石坠在她的双耳上,泛着寒光。
“哟,这不是贵妃娘娘宫里吗?怎么冷清成这样?就一个宫女伺候着?连地龙都烧不起?”
女子二十七八,比云娇整整大了十岁,可看起来不过花信之年,她有着女子最风华正茂年纪里丰腴的身子妩媚的姿态,这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反观云娇,自那日之后,担惊受怕,瘦了一圈不说,眉宇间的愁色生生降了她五分颜色。
何氏将自己和云娇比对过后,唇角高高翘起,葱白的手指从袖中牵出一条丝帕,掩在嘴边。
她又道:“贵妃娘娘可是怀了摄政王长子的尊贵人儿,摄政王怎么说也是陛下长辈,如何能这样轻慢?”
“来人,还不端了炭盆来?”何氏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小太监挪了炭盆进来,劣质的木炭熏着,一层又一层的灰烟冒起,燎得人难受。
云娇扶着肚子坐下,此前的惊色消失不见,她端坐在软榻上,对劣质木炭燎起的灰烟视而不见,冷然的双眸于朦胧之中注视着何氏。
她太过淡然,寡淡的容色掩不住她周身气势,明明一言不发,属于贵妃的尊贵之气让何氏有一瞬间的狼狈,恍惚之间,她好似觉得自己又回到之前低眉顺眼的日子。
何氏放在腹前的五指骤然握紧,长长的指甲随着她的动作嵌入掌心,乍然而来的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云娇见她面色变幻无常,不知道何氏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道:“何氏,你如今也是伺候陛下的人了,怀着孩子不好好待在自己宫里,到本宫这儿来逞什么威风?”
她声音软甜,该是没有训人的力度,可从她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何氏的心头,敲得她花容失色,敲得她狼狈不堪。
何氏踉跄一步,她身边的宫女连忙将她扶稳。
冰冷的金步摇划过何氏的侧脸,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盯着软榻上的云娇,绯红的狐裘激起她心头的妒意。
何氏站直了,冷笑一声,“云娇,你神气什么?身为陛下贵妃,却私通摄政王,还怀上孽种,令陛下蒙羞,令皇室蒙羞!还有脸摆贵妃的架子?!”
此言一出,云娇脸色的冷然果然崩裂,何氏见她唇瓣发白,眼中掠过得色,气焰更甚。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摄政王染及宫妃,愧对先帝重托,陛下大怒,群臣激愤,百里鸢连夜逃窜出京。呵!什么摄政王?他如今不过一丧家之犬!你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不过贱命一条,陛下受辱,激愤非常,毒酒赐死!”
何氏说着说着,张狂的笑了起来,艳丽的容色多了分狰狞,耳上坠着的猫眼石一晃一晃,冷冷注视着狼狈不堪的云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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