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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在高楼大厦丛的背后沉下,橙黄的夕照披在祁言的肩头。
他背上黑色的背囊、提着几个垃圾袋,准备离开。
许千鹤送他到家门前。
“小鹤。如果你遇到奇怪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奇怪的事?”
“嗯啊,老人家不是常说,虚弱的时候阴气重吗,可能会看到诡异的现象。”
她一本正经:“我是相信科学的法医。”
“许法医,如果有事,请你用科学手段通知我。”
他玩世不恭的笑脸冲散凝重的气氛。
“还有,如果你真的闲不住想出门,最好挑清晨,外出的时间越短越好。”
无疑,他非常了解许千鹤的性子。
她无奈地轻叹:“知道了。”
“最后一件事。”他凑到许千鹤的耳边低声说:“除了我,别轻易相信其他人,包括你的同事。好了,我要走了,记得想我。”
他趁机mua她的脸蛋。
家里又剩下她一个,冷冷清清。
家里的垃圾袋全被祁言换上新的,她找不到熬粥的猪血,哪怕一丁点残血——始终没见过完整一袋的猪血。
许千鹤深呼吸,决定去洗澡。
她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脱掉上衣,蓦然想起前晚因为脖子疼而半梦半醒,鬼使神差地看向镜中的脖子。
“咦?”
她凑近镜子,检查颈后侧的头夹肌。
居然留下浅浅的牙印。
她吃惊,摸不着头脑。
当晚,她喝完剩下的猪红粥。说来奇怪,她喝了一周,居然没有喝腻。
到了第二天,不喝猪红粥后,她遇到难题。
打开冰箱,冷藏柜和冰冻柜塞满的每一层吓着她。
“一周也吃不下这么多吧……”
她大致翻找一遍冰箱里的食材。玉米、青菜、芹菜等果蔬都有,然后她打开用保鲜袋包装的。
猪肉丸、牛肉丸、虾、蟹柳、牛肉、猪肉、鸡肉鸭肉、鱼……肉类占了七成,她十分意外。
她没有大鱼大肉的习惯,苦恼地搔了骚头发。
窗外,夜幕已降临,她晚上八点才饿,开始做晚餐。
既然之前喝一碗粥就饱,她决定做容易消化的面条。
“黄教授,我想请教关于U型传染病的事。曾经有患者康复吗?”她致电询问大学时的临床医学教授。
“千鹤啊,这个问题……”
“我是以个人名义请教,绝对不会外泄。”
“我相信你的为人,只是这个问题……好吧,我不瞒你了,我们接收的患者是百分百死亡率。”
“一个康复的患者都没有吗?”
“没有,住院的患者确认死亡以后,尸体都运去太平间等家属领走。”
许千鹤心不在焉地挂线。
祁言也得过U型传染病,可是她没见过他出现病症,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恐怕是那段时间躲着她,隐瞒病症。
“唉——”
原来她以前顾着工作,对他的关心不足够。
还没吃饱的她低头想夹面条,哪知她早就喝光汤,碗里空荡荡。
吃一碗粥能抵上一顿,现在吃完一碗面还喝完汤却不饱!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厨房里的冰箱,咽口水。
大病初愈后身体虚弱,新陈代谢高,容易饿,但是肠胃还没恢复从前的健康状态,绝不能暴饮暴食。
再吃一根香蕉,就一根。
吃完一根又一根,她还没饱。
“得找事做转移注意力。”
她低估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如同染上罂粟瘾的蚁群钻进她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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