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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组织, 看起来师父一号在这方面癖好还是挺正常的。

叮叮当当的声响和柜门开合的声音严重干扰到了费奥多尔, 为了不会被对方弄坏什么东西,他手中动作加快, 忍不住说道:“请您先在手术台上躺好。”

岑言闻言应了一声,视线扫了一圈这个房间, 相当自觉地爬到了这里唯一的手术台上躺好。

一旁的费奥多尔也终于处理好了器具,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包裹在手套中, 连口罩都戴上了, 虽然眼前的青年并不存在什么伤口感染死亡之类的问题, 但不注意一点的话,到时候切口会很丑。

岑言侧过头看向师父一号手中拿着的手术刀,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刀片看起来也太薄了吧!真的能够斩断他骨头吗?

“师父,我觉得……”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光源骤亮,猝不及防被晃到了眼睛,连带着后面的话也吞了回去。

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看向手术台上的青年,后者被灯光晃出生理泪水的眼眸顽强地重新睁开,脸上写满了对于他技术的不信任,这种反应让他有些想给对方来针麻醉,不然说不准即使手术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对方也能给他说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话让他手抖,但是如果打了麻醉让对方失去意识没办法控制凝血的话,到时候血迹估计能够溅的到处都是。

“没事的,您只需要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就好。”

费奥多尔嗓音低沉优雅,带着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的温和。

行吧……

岑言难得合拢了嘴。

温热的皮肤被冰冷的指尖轻轻按压,激起身体本能的轻颤,对方宛如在判断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一般,冰冷的指尖近乎要把脖颈处的所有地方全部摸索个遍。

“岑言?斗篷可以脱掉吗?您知道的,斗篷的领子有点太高了。”费奥多尔看向那个难得配合无比的青年,后者像是又有些走神,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斗篷前系着的十字架项链以及整个斗篷都被脱了下去放在一旁,但即使如此,衬衣的领口也遮住了小半脖颈。

费奥多尔十分有耐心地一点点解开对方领口的蝴蝶结和上面的胸针,往下又解开了对方上方的几颗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皮肤在无影灯下近乎白到发光。

岑言望着头顶的灯,总觉得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不是那种任人鱼肉处于弱势感的怪,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怪,他纳闷地把触觉感应调到最低,这一下感觉就好了不少,把血液凝住后,开了后台去玩俄罗斯方块,把身体全权交给了对方。

费奥多尔下刀的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是早已思考好了那样,没有丝毫迟疑。

既然岑言已经收集齐了横滨的怪谈灵异,那么就说明这场异变很快就能结束,既然如此,那在最后的四十八小时里迁就一下对方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共感了,他也能忍受。

但令费奥多尔意外的是,就像是眼前这个青年所说的那样,把头拿下来也没有任何问题,他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这场“分头行动”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最后费奥多尔放下了手中的刀具,额角也早已溢出细汗,从来都没觉得砍头这么累过。

“好了,您看看怎么样。”

费奥多尔摘下手中染血的手套,虽然对方控制着体内血液不再流动,但是该有的血迹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沾上。

岑言后知后觉地从俄罗斯方块上抽回注意力,他下意识从手术台上坐起身,但是视角并没有发生变化,仍旧是望着天花板的模样。

坏了,他视角跟随缺失了!

没等岑言试图依靠上下线找回视角跟随,费奥多尔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手术台上的头捧起来,“您看,我早说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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