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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想撕了,可上面画的是师尊,又……

他的手伸将出去,小心拉过那画卷,竟似做贼一般看向了那其上的画面,脸颊通红之时蓦然回神,将画卷丢进了储物戒指之中,坐在榻上,喉结轻轻吞咽着。

若想在师尊身边长久待着,便不能让觊觎之心明目张胆。

他的恋慕是见不得光的,师尊如此呵护,想来还是将他当成了徒弟,其中辛酸苦楚又或是甜蜜,都只能他一人品味,绝不可生此亵渎之心。

乐幽静坐良久,才将体内沸腾的气息压了下去,脑海之中不再热意翻滚,许多无法理清的事情也再度翻涌了上来。

师尊知道他与对方不同,此事倒不难解,那人敢行此事,举止作为必与他不同,师尊若分辨不出来才奇怪。

可师尊不知何时知道的,又为何如此笃定他二人为一人?

梦境……

乐幽福至心灵,眉头轻蹙,他的梦有许多与现世相同之处,却也有许多不同之处,最重要的是这次的梦与上次连了起来。

修士的梦从不会无缘无故,而且如此真实,对方说是他,他却一直怀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若那不是梦呢,而是属于对方,不……属于他原本的人生呢?

这样就说的通了,所以对方才会知道他原本的一些事,却又不知道他与师尊相处过的事,所以他才会见到陵江真人便觉得不适,那他又为何会对虞娇儿感到熟悉。

莫非他原本与虞娇儿有旧?不可能!他便是如何,也不会生成浪荡轻浮之人!

可那露骨的图纸……

乐幽取出玉简,在其中刻录上了字:你可有与其他人行过那种事?

他是炉鼎,只可采补一次,但也不是不能双修,若他真是如虞娇儿一般只想与师尊春风一度,绝不能放任他如此!

玉简收于戒中,乐幽看着其中的图卷,将其放的更远一些,直接塞进了犄角旮旯里,用箱子直接压住才罢休,而玉简则被放在了每次二人交互消息的地方。

体内灵气翻涌,乐幽看着庭院外,一时却有些不敢出去。

让师尊看到那种图,实在是令人羞于启齿,无颜见人。

这到底是他的身体,师尊见他时也不知会如何想!

乐幽捶了一下床榻,却不如之前那般对另外一个他抗拒异常。

那若是他的人生和记忆,便是他自己,若他未遇到师尊,此刻见到,必然十万分的想要,曾经划分,如今却是一体的。

可是画春宫图倒也罢了,到底为何要画他与师尊?!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变得那般浪荡?

若真是与旁人合欢,他又岂能再觊觎师尊!

应是不至于,他的体质危险,既是知道,必不会让其他人轻易近身,他对虞娇儿也只是熟悉,并无亲近之意。

乐幽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起身踏出了房门,可心绪不同以往,目光四下打量,待至庭院中时却不见那以往坐于凉亭中人。

他一时又是松了口气,又是有些许遗憾之意,他如今是想见师尊却又不敢见。

他做不到如他那般放肆直白,若对旁人许多事情不必顾忌,可那是师尊,他仰慕爱慕,不想让其厌恶丝毫,可为其献上性命的人。

庭院深深,乐幽坐在了凉亭中,他不知旁人心中有恋慕之人会如何,但他心中却是溢满的,即便此生都不告知师尊,只待在他的身边,他亦是知足的。

但或许他又有些羡慕他的性情,若能让师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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