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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己用药自然有完全的把握,几分药量能让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死,不会有任何偏差。
宗阙走到自己的寝殿,那里已有医师恭敬等候,见他时跪拜道:“参见长襄君。”
“免礼,你来有什么事?”宗阙问道。
“大王让臣为您看一下身体,看是否有外伤,或是受惊引起哪里不适。”医师说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宗阙说道。
“臣知道长襄君医术出众,只是医者不自医,臣诊断后还要去向大王复命。”医师有些眼巴巴的看着他道。
“罢了,进来吧。”宗阙跨入殿中,坐下时将手腕放在了医师取出的药枕之上。
医师探着脉,看着面色道:“长襄君身体确实无虞,臣告退。”
“等等。”宗阙说道。
“是。”医师停下。
宗阙收回了手腕道:“大王应该有受惊,诊完了再来我这里一次”
“是。”医师面色微动,连忙按捺住神色恭敬起身离开。
医师匆匆入了正阳殿,跪地时君王正背对着坐在殿中,连朝服都未换,他跪地道:“参见大王。”
“如何?”君王的语气带着凉意。
“长襄君身体无虞。”医师跪地道,“内外皆无损。”
“那便好,你退下吧。”奉樾看着墙上打出的光影,轻轻闭了一下眼睛。
心中有一分疏解,却有一种闷闷的痛,朝堂之中的一幕好像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他恨极了盛武君烧掉他曾经与宗阙共居的地方,却更怕那把挥向的刀要了宗阙的命。
当时那把刀只差那么一点儿,屋子的确珍贵,因为那是他人生动心的地方,但人更重要,而他竟然将自己置身那样的险境。
他不能不让他长教训,若是见他,必然会心软,可不见他,那种闷的眼睛酸涩的痛也不知在惩罚谁。
“大王,长襄君说大王今日必定受惊,让臣为您诊脉后向他再汇报一次。”医师低着头道。
奉樾轻轻睁开眼睛:“寡人无虞。”
医师心里轻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接这样的苦差:“长襄君担心,臣也要去回禀。”
“寡人的身体何时需要向臣子禀报?”奉樾语气微冷。
“臣不敢!”医师已俯首。
奉樾心下沉闷,伸出了手叹道:“此事与你无关,过来诊脉吧。”
“是。”医师拿着药枕上前,不敢窥伺君王神色,只细细诊了脉道,“大王今日受了惊吓,如今又有郁气加身,需疏散心结才好,否则极易引病缠身。”
“你开药就是。”奉樾将手腕拢回了袖中。
“是。”医师拟了药方,一应整理时又听君王说道,“去长襄君处只用说受惊即可。”
“是。”医师将药方留下,离开了正阳殿,又赶向了长襄君所居寝殿。
那处倒是殿门大开,长襄君桌案上也堆满了竹简奏疏,医师到时男人正在垂眸看着什么,见他来时对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伸手制止行礼询问道:“大王身体如何?”
“大王只是受了些惊吓,吃上两幅药就会好的。”医师谨慎说道。
“是药三分毒,药不能乱吃,药方给我。”宗阙说道。
医师错愕了一下道:“药方已留在正阳殿了。”
“给大王开的药方要做备案。”宗阙审视着他为难的神色道,“药方给我,我只当没看见。”
医师略有迟疑,还是从药箱中取出备案的药方递了过去:“大王心有郁结,肝火旺盛,药只是辅助,还是要疏散心结才能好。”
宗阙看着药方道:“给他煮些降火的茶,药先不要吃。”
医师有些迟疑,俯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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