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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恢复药剂在,这样的伤只要拔出箭,对他的行动就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但这康复的是系统选择身体时造成的伤势,想要在这个时代生存,还得自己小心。
“不必,你们也是护卫我才有此劫。”公子樾静坐在一旁,并未着急去清洗双手,而是打量着他的面孔笑道,“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从前是何处人士,从何处调来的?”
宗阙转眸看向了他,即便发丝散落,跪坐在枯叶地上,面前的人也如处于庙堂玉殿之中:“我是鲁国人士,刚训练完调派过去的。”
原身是霖国若妃调派过去的,虽然原身并不知道,但这场暗杀却是蓄谋已久的。
用最无用的护卫,六国战乱,公子樾名满天下,谁都有可能成为刺杀的凶手。
“原来如此。”公子樾起身道,“你失血太多,要喝些水吗?”
这个人说话也不像奴隶,若他身边的人有这样一双眼睛,当不至于被他忽略才是。
“谢谢。”宗阙看着他微闪的眸光眸色微敛。
奴隶对主人的态度有许多讲究,外出护卫,主人下了车马时当做人凳,后颈有特殊图案的烙印,即使剃掉,那处的伤痕也是一生都不能摆脱。
做奴隶者,与牛羊同等地位,甚至不能当人看。
有些事情可以妥协,这一条不能,因而被对方察觉与寻常奴隶不同是板上钉钉的事。
宗阙从地上起身,拾起了放在一旁染血的匕首,朝着河岸走了过去。
第39章 公子世无双(1)
蹲在河边的身影不甚熟练的用叶片汲着水, 发丝散落,即便用手打理,发尾也因为他的倾身而垂入了水面。
宗阙的脚步声渐近, 捧着叶片的人起身回眸, 水滴淅淅沥沥的顺着叶片缝隙滴落, 因为被水沾染而微重的发丝贴和在衣服上,他的身体略微绷紧,说出的话语却一如既往的温和:“你的伤虽然止住了血, 但先不要乱动,否则一旦血崩, 会回天乏术。”
宗阙看着他清亮的眸和微微缩紧的手指, 侧眸挪到了河边蹲身下去:“脸上全是血和汗,眼睛涩的疼。”
沾血的匕首置身于河流之中, 一点一点的清洗干净了上面的血迹,然后被宗阙擦干净插入了鞘中,他略微弯腰,单手捧了清水洗着脸上的血迹和汗水, 污水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水中,一点一点露出了清晰的轮廓。
公子樾见他动作,肩膀微微松了些,一时有些羞愧于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片中水迹已干,公子樾有心再汲些水, 却见岸边的男人站起的身影, 下意识伸手搀扶道:“此时还是静养为宜。”
“多谢。”宗阙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水迹, 顺着他的力道起身。
他动作做的随意, 虽不似王宫贵族一举一动都要合乎仪制, 却不显得粗鲁,只是公子樾搀扶他转身,看清男人的样貌时眼睑轻轻阖了一瞬。
这人真是生的极好的样貌。
他只是看了一瞬便收回了视线,宗阙被他搀扶着坐在了树下,检查着身上的东西,却发现连那把匕首都是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而偷偷佩戴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天色渐晚,周围眼看着要彻底黑下来,丛林的风带着傍晚的潮湿冷意,扑簌簌的声音听着是叶片,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鸟鸣之声。
这里明显人迹罕至,一旦入了夜就危险了。
宗阙看向了一旁静坐试图将发丝打理起来的人道:“麻烦捡点儿枯枝和干草回来。”
公子樾看向他,眸中有极浅的诧异闪过,却是起身道:“好。”
周围枯叶不少,宗阙坐直身体清理着面前的地面,以石头垒出了一个范围,又寻了一截枯枝,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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