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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均成才挂了电话,便有人敲门而入。
这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风格,除了何清源,也没别人了。
“下个星期我要出差。”何清源拖过椅子坐下,扯了扯领口,“在此之前,我要先过来跟你聊聊。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就是清明节了,你怎么看?”
严均成头都没抬,“怎么看?这种节日没必要调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何清源摊手:“我上辈子肯定欠你很多条人命,不然没法解释我为什么要这样替你操心。”
严均成总算看向他,唇角微扬:“今年忙,她说不回去。”
何清源:“……”
好歹收敛一下你那小人得志的嘴脸。
除了清明节,还有忌日。每年都有。
躲得过一个,还能躲得过第二个吗?
“其实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今年四十了。”
四十岁的男人,即便肚量没大到能撑船,至少面上也要装一装。
严均成颔首,面不改色地说:“我知道,我生日那天领的证,有什么问题吗?”
第77章
郑晚打车来了陈母所在的医院。
东城的公立三甲几乎每天都格外拥挤,挂号难、看病更难。住院部的走廊上都摆放着病床,她小心地避让开来,来了病房,这病房也是六人间,除了病人以外,还有护工跟家属。
陈母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
她的丈夫王叔正坐在折叠床上给她削苹果。
“妈。”
郑晚走过去喊了一声。
她们上次见面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陈母改嫁后,跟着现在的丈夫去了邻省生活,以前陈牧还在的时候,逢年过节都会走动,陈牧走了以后,即便她们都想保持联络,但谈话间仍然比从前生疏了许多,她们现在也只会因为扫墓以及思韵而联系。
郑晚从小就认识的闺蜜这样跟她说:【说到底,婆婆跟媳妇之间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都说男人是双面胶,没了这层胶,谁还能黏得到一块儿去呢?有孙子孙女都不行的。】
当然,郑晚跟陈母这么多年来,没有发生过一次矛盾,不管大的小的,两人相处都极为客气。
有时候,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便是这样,客气也就意味着生疏。
“小晚来了。”陈母要起身。
王叔赶忙扶着她,“你这还在输液,别动。”
说着他从床边拖了一张凳子给郑晚,笑着说:“没办法,这里太挤了,我们都是排了快一个月才住进来的。”
郑晚将买来的水果跟牛奶放下。
王叔念叨了一句:“来就来,买什么东西,这不是浪费钱?”
“都是妈爱吃的水果。”郑晚说。
她第一次见陈母时,也见了陈牧的这位继父。那时候她就很惊讶,陈母看起来便是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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