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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公主,若不是爱到骨子里,又怎会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萧暮晚神色恍然,热心十足,“这样啊,那语然姐姐,我和先生也帮你找找吧。”
北秋色眸中划过一丝讶意,她对秦语然倒像是真有几分喜欢。
“这……”秦语然显然也有些意外,正欲推辞,话到嘴边又换了说辞,“那便有劳公主和少傅大人了,改日妾再去公主府答谢。”
萧暮晚摆摆手,“语然姐姐你来我府里陪我下棋就好,答谢就不必了。”
秦语然柔柔轻笑,“好,我定会来。”
初春万物复苏,满目青翠,铺满地面的嫩草散发出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也为忙碌寻找的几人送去淡淡安抚。
几乎把眼前的草地翻天覆地,他们依然毫无收获,准确来说,是程宿年一个人认真找,随暮晚晃悠晃悠到处逛,北秋色看到她的表现,有样学样的划水。
眼看程宿年走着走着靠近崖边,随暮晚掀起眼帘,视线落到始终注意着她的秦语然身上,两者交换眼神,后者敛下神色,不着痕迹的向萧涟漪身边走去。
萧涟漪留在这里纯属是担心她那五皇妹“口无遮拦”的败坏她名声,但也并非干站着,她还在回想上辈子的事,对比现在,她发现有不少改变。
变化最大的就是萧暮晚,她这个五皇妹,上辈子几乎闭门不出孤僻到极点的人,这辈子又是办宴会又是交朋友——交的还是她的仇人。
萧涟漪想,她需要跟萧暮晚聊一聊,二人虽则交集不多,关系不甚亲近,但毕竟是姊妹,她们应该是一边的,如果可以,她希望萧暮晚最好永远待在她的公主府里。
她出神之际,忽闻有人出声问道,“公主,你真心想和阿年和离?”
萧涟漪回过神,面前的秦语然温婉清丽,面容楚楚。
她最见不得秦语然露出这种模样,语气嘲讽道,“不然呢?只有你把他这棵歪脖子树当宝而已,本宫如今可不愿再眼瞎。”
“既是如此,”秦语然强忍着泪,指着她脚边的手链,“公主为何要毁掉我的手链?”
萧涟漪猛然低头,避如蛇蝎般的往后退了两步,银色鸳鸯吊坠轻晃,落进草里,秦语然眼里的泪夺眶而出,似是不愿面对般连连摇头。
她身形纤细,摇摇欲坠的模样如花枝轻颤,惹人爱怜,“公主,妾自进府以来,对你毕恭毕敬,做事谨小慎微,从未妄想与你争抢什么。”
秦语然阖然闭眸,在程宿年目光看过来时,苦笑一声弯曲双膝,“只是这条手链,您又何必如此,妾究竟……究竟怎样,您才肯放一条生路呢。”
“萧涟漪!你是不是没完了?”程宿年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心疼不已的问秦语然,“然然,你告诉我怎么了,别哭别哭,有我在。”
秦语然连贯流畅的一套动作下来,萧涟漪整个人傻在原地,完全没想到如何应对她突然的戏,辩解的非常苍白,“秦语然你少胡说,你的手链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此言,程宿年顺着秦语然手指的方向,她指尖都在发颤,显然是难过到极点。
那根伴随秦语然三年有余的双鸳纹银手链,光秃秃的躺在草丛里,缀着的两只鸳鸯东一只西一只散落开,相隔甚远。
怀里的姑娘哭红双眼,神色迷茫又痛苦的问,“阿年,是不是只有我死,公主她才能放过我?”
程宿年怔然,心底如同被凿了个大窟窿,止不住的疼,他从小就想娶回家的小姑娘磋磨至此,那根手链是他送给然然十二岁的生辰礼物。
那时候他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可现下,比翼鸟散,他的姑娘跪泣不成声。
没人比他更清楚双鸳纹银手链对然然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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