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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介意多告诉你另一个残忍的真相,”靳敖用最低沉的语气,掀开了长满虱子的华袍一角,“那就是,宓鹏其实并不是你的儿子,所以他没有对应的继承权,因此也不能分得多余的股份,宓鹤不会把遗产留给一个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宓以宁阴沉地看着他,几乎是低吼出声:“一派胡言,我做过亲子鉴定!我自己送检的机构不可能说谎!”
见这人死鸭子嘴硬,靳敖轻笑,他不介意让宓以宁死也要死个清醒,随口就戳破了当年的真相:“你当时拿到的那份亲子鉴定,可是经过了宓鹤的手,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他没有多言,宓以宁脑子那么活泛的一个人,自然能明白宓鹤的心思。
伪造假的亲子鉴定的目的,其一是为了迷惑宓以宁,让他不至于那么快和宓鹤正面起冲突,让他有推自己儿子上位当提线木偶的幻想;同时这也保证了靳敖的一定生存空间,将宓以宁的关注重心放在宓鹏和靳敖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中,让他不至于这么快注意到宓鹤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宓以宁想明白了一切,聪明反被聪明误,千算百算终究棋差一着。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宓氏,别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公司里的分红足够你吃到老了,”靳敖打蛇打七寸,知道对付这种野心不足蛇吞象的人该怎么办,他接着凉薄道,“……只要你能安安分分,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日薄西山的宓以宁颓废地垮着肩膀,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靳敖瞥他一眼,就没有留恋地踏出了会议厅,在其他股东的见证下,成为了宓氏新任的董事长。
还有人要向他贺喜,但都被靳敖拒绝了。
因为他知道,他的爱人还在外面等着他带来胜利的好消息。
靳敖如实地向白和璧坦白完所有的一切,他又从风光无限、在外人看来神秘莫测的宓氏董事长,成为了爱人面前的幼稚鬼,论变脸的速度,靳敖敢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他把白和璧抱进怀中,鼻尖满是他白哥从一而终的凛冽的香气。
男人闷闷道:“白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白和璧轻笑:“我也很喜欢你。”
靳敖其实不懂,他不明白宓家内部对于名利的狂热追求,就算知道世俗意义上“只有有了名利和权力之后,才能掌握一切”的丛林法则,他还是厌恶这种纯粹利益至上的冰冷。
曾经的“靳总”,或是现在的“宓氏董事长”对他来说只是虚名,这些都是无谓的称呼,让他能够完成自己心中复仇理念的工具而已。
他从来都不想当所谓的言情小说里最时髦的“霸道总裁”,更没有所谓的“逼格”。
他曾经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更不是。
他最想的,还是在自己的爱人的臂弯里,充实而圆满地过完他的一生。
殊不知,这和白和璧的想法也不谋而合。
在面对彼此的时候,他们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是两块残破而赤裸的拼图。
只有当两人碰面时,才宛如磁铁吸引般自然而然地合二为一,完美地填补完各自的缺口,携手相伴渡过未来的人生之路。
靳敖用烟灰色的眼睛看着白和璧,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染上了夜幕的星光。
他问道:“你说我们穷极一生都为了名和利而斗争,这样的人生真的有意义吗?”
白和璧有些哑然,但瞬间他就思考出了答案,望着天边盘旋的海鸥,四两拨千斤地温柔笑道:“与其思考那些复杂的哲学问题,我们不如专注当下,来点薯条喂喂海鸥?”
靳敖接过白和璧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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