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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白和璧已经接近一整天没有进食,他只吐出满腹的酸水。
司青舜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把人猛地推了出去,白和璧的后脑勺撞到冰冷的墙壁,“嘭”地一声,在后脑再次叠加的剧烈疼痛下,顿时神志有些迷糊。
男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床上意识有些模糊的白和璧,站起身,扯着自己脏了的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恶心地骂了一句“该死”,一时间什么兴致都一扫而空。
白和璧昏昏沉沉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门口的一阵寒风袭来,似乎是出去换衣服去了。
……司青舜似乎没有把门关紧。
意识到这似乎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他晃晃脑袋,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他还没有其他的动作时,司青舜就已经回来了,还顺带重重地关上了那扇似乎快要散架的绿皮铁门,引得天花板都抖落一小撮灰来。
白和璧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眸子养精蓄锐,抑制自己因进入再度变得黑暗的狭小房间内心的恐惧。
可司青舜哪能让他如意,他站在木板床的旁边,扯着白和璧头发,满意地看着对方脸上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苍白嘴唇。
他道:“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讲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吧,毕竟,这还是我最近才了解到的故事呢。”
司青舜意义不明地咧了下嘴:“毕竟,听完精彩的故事,我们才好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白和璧看着他的笑容,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蔓延发酵。
一开头,司青舜就抛下了一枚深水炸弹。
“你知道,导致靳敖父亲去世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吗?”
白和璧抬头看他。
“我竟然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曾经的杀人凶手,”司青舜凑到白和璧的耳边,轻轻道,“……就是他们让靳敖家破人亡的。”
随着司青舜没有起伏的语调,上一辈的恩怨被展示在白和璧眼前,像是终于褪去了笼罩在其上的迷雾,最终露出了底下的灰暗阴霾。
二十年前,司商还在国外留学,在一次读书沙龙中,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宓家的大小姐宓枝,和对方交谈甚欢,司商并因此对她情根深种。
这或许是流连花丛中的司商第一次尝到心动的感觉。
司商断了和所有自己情人之间的联系,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纯情的人物,他并在一次又一次精心营造的“偶遇”中,日日和宓枝聊天逛街,聊柏拉图,聊陀思妥耶夫斯基,聊生活中琐碎细事,就为能博得美人的芳心。
事实上,他也的确成功了。
“和璧,你知道吗?”司青舜不屑地冷笑道,“司商那个老头子,曾经还有那么纯情的时刻,看得我都想笑。”
白和璧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你不是也这样虚伪过吗?”,但碍于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一张嘴,那种干呕的感觉又会翻涌上来,就没再说出激怒对方的话来。
司青舜很喜欢白和璧沉静地专注看着他的样子,仿佛他们回到了离婚前的那段最甜蜜的时光,所以他的心情稍好了一些,也愿意和他多讲一些话来。
后来,司商凭着儒雅而英俊的外观和自己所展现出来的卓越努力,很快就博取了宓家长辈的认可,尤其是当时宓家的掌权人,也就是如今靳敖的外公宓鹤的赞赏。
当然,这背后也少不了各种资本的运作和利益的往来。
他们本来想通过司商牵线搭桥,将宓家囿于国外的庞大产业转移一部分到国内来,如今华国的国内可谓是发展势头迅猛如虎,他们这些出来海外创业的人除了还怀有落叶归根的观念以外,还想着趁国内产业发展的黄金时期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们已经在国外运营了很久,除了资金以外,最重要的还是有了一定的成熟的技术和管理经验,拥有如此宝贵财富的前提下,想必宓氏一定能在国内创出一片全新的天地来。
而司商就是宓鹤当时挑选的那个链接国内和国外的纽带。
宓鹤设想的未来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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