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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这样对一个即将离婚的人不太人道,姜浩邈戳弄着手机,脸上飘满了粉红泡泡:“柔柔她不图我的钱,对我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叮——”
是姜浩邈的手机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宝宝”。
说曹操曹操到,白和璧明白,这是查岗来了。
就是这称呼肉麻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浩邈明显有些慌乱,拿起手机就往外冲,“糟了,我还没和她说我出差结束直接来了酒吧,她最不喜欢我来这些地方了!”
捧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他欲哭无泪:“……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坐会!”
“去吧。”白和璧挥挥手表示并不介意,看着急急国王一路小跑去厕所,接对象电话去了。
他正欲收回视线,余光却瞥到刚刚那个调酒师却从吧台后回来了,手上还端着碟点心,是他的巧克力蛋糕。
怎么是这个调酒师把蛋糕端出来了,不是说有别的服务员给他吗?
调酒师走到他面前,绅士地弯腰,把碟子放在了吧台上,温柔地笑道:“先生,请慢用。”
他点头示意,调酒师也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又走到旁边开始调起酒来,仿佛最开始盯着白和璧看的并不是他。
不在意地,他切了一小块,放入嘴中,巧克力脆片恰如其分地点缀在表面,微苦浓郁的巧克力岩浆迸发在舌苔之上,柔软的蛋糕体湿润松软而富有气孔,这复杂的口感让白和璧微怔。
蛋糕入嘴,蹦进他脑海的第一个词不是“好吃”,而是“熟悉”。
很……熟悉,但是他不记得在哪里吃过了。
他努力去想,可是始终找不到这种熟悉感出于何处。
“……先生,您觉得这蛋糕好吃吗?”刚刚调完酒,还在把玩着手中雪克杯的调酒师忽然转过身来问他。
白和撇了他一眼,这才真正皱起眉来:“你有什么事吗?”
对他的疑问避而不谈,调酒师反倒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先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是,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怎么了?”
对方依旧微笑着用指节扣了扣吧台:“怪不得呢,看您眼熟而已。”
可能是酒气上头,又或是耳边人群的欢呼声太过嘈杂,白和璧这才意识到酒精似乎让他心底的情绪浮上了表面,脸上烦躁的神情似乎让对方一览无遗,他又立刻换上了公式化的客套面具。
白和璧有点讨厌话语权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没想到那杯充满少女品味的“富士山下”后劲还有点大。
白和璧用舌头顶了下自己的后槽牙:“……所以呢?”
“既然您是我们酒吧的熟客,那我就再送您一杯酒,”调酒师把刚刚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它的名字叫‘止疼药’,这可是我们酒吧的隐藏菜单呢。”
调酒师刚调的酒很好看,整体色调是深紫色的,如梦似幻,苏打气泡在其中宛若一枚枚小星星缓慢上浮,像是一场神秘的梦,又像璀璨的星空。
“止疼药”这名字和这杯酒的样子完全不搭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白和璧有些莫名其妙,他放下了手中的熔岩巧克力蛋糕,白瓷碟子和吧台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要送我一杯酒?”
“您问为什么啊?”调酒师对他神秘地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就当我和您有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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