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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床被凌乱,芒果黄的被面上,软趴趴地搭着一件小背心。
原来她有。
在“给她捎上”和“算了不管她”之间,纠结两秒,他做一个深呼吸,走过去,勉勉强强用一根手指勾住吊带,卷进她外套里,给她送下了楼。
左枝没注意到,抖开外套往身上一披,小背心掉出来,明晃晃落在沙发上。
她看到了,宋延琛也看到了。
“你怎么把这个也拿来了?”左枝问。
她一条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起踩在沙发边缘,下巴抵着膝盖,双手抻着连袜裤,不遮不掩地当着他的面换上。
宋延琛转身回避,“你不穿?”
“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
她沉吟半晌,脑子忽然转过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穿?看到了?”
他耳尖红透,下意识冷声反驳:“看个鬼。”
“哦。”她回应,“这么小,的确没什么好看的。”
“……”衣服摩擦声止,以为她穿好衣服了,宋延琛回头。
却见她扯着领口,低头看自己,眼皮耷拉着,瘪嘴说:“真的好小。”
“……”难道他要安慰她,迟早会长大的?
“反正,你该穿还是穿上吧。”现在,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啰啰嗦嗦的小老头了。
“你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左枝伸脚勾回毛拖,踩两下,穿好了,拿上小背心去一楼的洗手间换上,“行吧,以后我会注意不让你看到的。”
“……不是。”
话脱口,他才警觉不对劲,想捂嘴已经晚了。
左枝回首瞄他,“所以你想看?”
不知怎么就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宋延琛气一沉,索性冷着脸,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很酷地不再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用粤语硬邦邦地说:
“憨居。”
谁也说不清这个词,放在谁身上,会更恰当些。
*
家庭医生来得挺快。
她病得不算重,没打针,只给开了些药。
吃过午饭,宋延琛冲泡一剂黑褐色的中成药,把搪瓷杯送到她手边。
左枝正目不转睛地看电视节目,顺手接过来,不设防地灌下一大口。
就在这一刻,宋延琛亲眼见证了她一张清丽脸庞,是怎么龇牙咧嘴,皱成一团的。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药?”
她不可思议地仰脸问他,眼角竟沁出了一滴眼泪。
他极力憋住笑,耸耸肩,挨着她在沙发坐下。
一抬眼,就见薛岛那张脸,出现在电视里。
当时就想:怎么能有人天生一副这么讨人嫌的样?
再看回左枝。
她一脸生无可恋地抿着药,眼里已经没有光了。
宋延琛心情陡然好转,“你是在服药,还是服毒?”
左枝垂着眼,抽一记堵塞的鼻子,闷闷道:“我在服刑。”
他忍俊不禁,笑得肩胸发颤,带着沙发也轻微抖震。
她眼神带刀,凶巴巴地剜他一眼。
真奇怪。
就算这样,他也觉得她可爱到爆。
*
她栽在小花园里的玫瑰,最后还是没活成。
那几天,她生着病,没去打理,想着有浇灌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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