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43(1 / 2)

加入书签

肩头的碎发同发饰一起放在手里,凑近她嗅了嗅:“很大的酒气。”

他盯着雁竹:“你还喝了酒。”

雁竹沉默。

乌达不介意她的沉默,笑了:“酒最迷人之处在使人意志模糊,朦朦胧胧,半梦半醒,就有勇气做出平日不敢做的事。你如今凑了这热闹,感觉如何,可有感受到有半分不清醒?”

他拿着雁竹的袖子,揭开袖子,将雁竹发抖的手握住。

随后凑近雁竹耳朵:“酒和毒一样,你是喝不醉的。”

雁竹终于忍不住,“说够了吗?”

乌达挑眉,“为何生气,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还是说,你竟真的喝醉,也靠酒壮了胆子?”

他垂眸,摩挲着雁竹的手指,娓娓道:“还是那云家的少爷让你有了不好的想法,也让你敢去做平日不敢做的事了?”

听他说到云修白,雁竹僵了僵。

“你同这些低贱的人接触太少,三言两语就被蒙骗。”乌达道,“我遣人查过,他不过是云家最没本事的长老生下的小儿子,撞了好运,有一盏厉害的灯愿意认他。”

“我们生而高贵,云修白和你我不同。你一向很乖,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算对你的奖励。”

“要么你忘了他,要么我来帮你忘了他。”

乌达说得越多,雁竹就抖得越厉害。

听到最后,她挥手,将巴掌甩在乌达脸上。

院中划过清脆一响。

雁竹没想到乌达会被自己击中,惊诧中带着后怕。

然而又忆起乌达说了什么混账话,她攥起一身胆子,呵斥道:“说够了吗?你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是不是只有那一身黑血最宝贝?”

声音是抖的。

乌达垂着头,发丝坠落,挡住半张脸。

他没想到雁竹有胆子还手。

她明知道自己赢不了他。

且不论修为如何,光是她这些年一意孤行,不愿修习直系的御血之术,就注定她在他面前必然是败者。

乌达眼中划过狠厉的光,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威胁。

“乌、雁、竹。”

乌雁竹一腔惊惧再也忍不住,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原来你还记得我也姓乌。”

她觉出好笑,讽刺地翘了翘唇,边哭边笑,状若疯癫,“乌达,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说长大后要做哥哥的新娘子,那时你告诉我,你是我的兄长,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的。”

“但我活过毒疗以后,一切就变了。爹娘也是,长老们也是,兄弟姐妹们也是……还有你。”

“如今你惺惺作态,什么都说是为我好。难道你以为我看不懂、想不透,会蠢到读不出你的意思,不知道你将我看做女人、玩物,甚至是一个胞宫?”

“哥哥。”乌雁竹道,“三哥和五妹都死了,你的良心也同他们一并死在医馆里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与你一脉同源,是你的亲妹妹?”

月色下,乌达和乌雁竹相对而视。

雁竹说:“你总是认为自己高贵,大概想不到,在我眼里,最脏的就是这一身血。”

作者有话说:

《给雁竹的信·一》

雁竹,可还安好?

自你回宗门已有一月有余,深秋已过,冬日将至,宗门里的秋叶都掉得差不多。看见满地落叶和光秃秃的树枝,总会想起你夸赞飞星宗秋叶景色美极,若是你在冬天赶来,怕是要失望。我听取你的建议,在秋叶落尽前取下一片夹在书里,不知可以留存多久。

听闻玄淼门只有冬天,满山霜雪,不知外面过冬时,你那里会不会比以往更冷?随信寄去手套一对,请留意保暖,莫要染上风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