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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生气,最后怒道:“有的人要是不想好好开会就别来,我看以他的水平,让他女儿替他坐那位置反而更好!”

听出百里溯在暗指谁,百里川抬眸看他一眼,道:“溯长老,倾枫方才发了一批内门最新绘制的刀剑图过来。”

百里溯顿住,匆忙加快步伐:“那赶紧走吧,回去看看这批武器如何。”

话头被岔开,然而百里溯此前声高气大,丝毫不顾忌乌淳和玄淼门的面子,哪怕被百里川止住,一番话下来,走在后面的人也都听见。

百里溯的嘴是痛快了,却在乌淳心里埋下针刺似的不快。

大庭广众被拂了面子,偏偏人家没点名道姓,总不能上赶着挨骂。乌淳只能将百里溯的怨意尽数吞下,面色铁青。

乌遥没想到百里溯竟真什么话都敢说。

她颦眉,像是为百里溯的话而困扰,轻描淡写骂一句:“这酒疯子又在说胡话。”

乌遥这句简单的辩驳听上去就跟羽毛似的飘飘无力,没有抚平他心头任何一点不畅快,反而在百里溯的话之外,又添多了一层堵。

走到摘星殿门前,乌淳拂袖背手,冷冷睨乌遥一眼,唤来随行弟子:“陈盈。”

陈盈答是,乌淳便让他换下乌遥的位置,领着他离开了。

暮色四合,乌遥停留在摘星殿前,知晓自己惹了乌淳不高兴,却只是对乌淳行礼,没有对他多做挽留。

弟子们大多随长老离开,留下乌咫停在乌遥身旁。

乌咫道:“你若不找时间同淳长老解释,他会同以往一样,不会轻易放过你。”

乌遥当然明白。

她不仅明白,还揣摩着乌咫的意思,考量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字要不要说出口,又怎样说出口。

昨夜绕寒水峰一行,除了雁竹走过的路之外,她也看见了长老所住舍馆的布局。

很不巧,长老们的住处挨得紧密。

若是想要在这里拔掉乌淳这根毒草,还需要让乌淳身旁的那个人短暂地离开。

即使不愿承认,但事实是,没有比乌咫更近的捷径。

片刻后,乌遥做好决定。

她依旧没有看乌咫,却难得好好回答他的话。

“我的父亲大人若真有这种程度的警惕,哪怕是出于他那指甲盖一般狭隘的心胸,也说明他不算太迟钝。”

她笑得天真可爱,“不小心说了胡话。咫哥哥,你就当做没听见吧。”

乌咫不置可否,沉默着看她。

乌遥等待几秒,一如既往同他行礼,要走。

转身离开时,她暗自数着步子,走得格外缓慢。

然而身后没有声音。

在她以为乌咫不会回答时,终于听见乌咫喊:“乌遥。”

乌遥扭头看他。

乌咫问:“你想做什么?”

夕阳压着远方的似火枫叶而落。

乌遥依然是笑的。

是啊,她会对他摆出这种笑,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常态,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的常态。

乌咫知道自己下贱,一直都知道。乌遥说他是毒血的信徒、说他是玄淼门的狗,他大方承认。

下贱的他下贱地想要在乌遥心里谋求一片位置。

他不介意乌遥讨厌他亦或者恨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和乌苓不一样,和乌菁菁不一样,甚至和百里川也不一样。

然而他现在的确有一种预感。

乌遥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他警惕百里川,但也知道,自己与乌遥之间的变化并非由百里川带来。

他和乌遥之间的疏远,来自于一种真正没法弥合的、从根里就不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也并非今天才有,它像是长在人身体里的顽疾和病灶,可以无视它带来的隐痛,可以将它当做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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