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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遥深呼吸,“……”
鬼粟藤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叫:哇啊啊啊嗷嗷嗷嗷妈妈呀!!!!
乌遥难得没觉得鬼粟藤很吵,因为她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心脏砰砰跳,让鬼粟藤静在原处一动不动,伪装成恰好破土而出的小小植物。
然而那眼睛并没有眨,眼睛的主人也没有动。
仿佛只是碰巧站在这里而已。
没错,站着。
土地里的方向感被黑暗模糊到极致,乌遥此时才发现自己这株鬼粟藤并非从药田中冲出,而是从嵌着石头的墙缝里出来的。
所以才会撞上这人的眼睛。
……如果他还能被称作是“人”的话。
乌遥勉强认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佝偻着背,衣衫褴褛,暴露在外的皮肤攀满雪白的泛着紫粉色微光的鳞片,不像人类,而像是某种漂亮的鱼。
上次见到类似的鳞片是在哪里?
乌遥还记得她从那木屋窗沿的花丛里拔出那枝毒草。
洁白通透,在阳光下泛着梦幻的粉紫色珠光。
被赠与美丽毒草的妇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手臂长出浅淡的鳞片,一口气吊着,差点没能活。
那妇人臂上的鳞片还在生长初期。
而眼前的男人显然已救无可救。
他神色呆滞,面壁而站,像是梦游,只在乌遥眼前呆站了一会儿,就幽灵似的转过身,换了个方向,将侧脸留给她。
于是乌遥看见这房间的全貌。
似乎叫这里“地牢”更为合适。
阴暗潮湿、墙壁上攀着厚厚苔藓的地牢里,像这男人一样的人还有许多。他们行尸走肉一般站立着,似乎不闻世事,全无灵魂。
在他们脚下,洁白而梦幻的毒草无风自动,长在黑暗里,又好像只属于美梦,与黑暗没有半分关系。
正如幻鲛其名。
地牢门外隐约传来人声。
“师兄,这么晚还来啊。”
“晚上写报告去了,这个点才有空来看看情况。”
“是上次做的那个实验的报告?怎么样,有什么新进展没啊?”
……
鬼粟藤的枝叶微微颤动一瞬。
不能再待下去了。
钥匙已经捅进锁孔,弟子的闲谈声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传来。
在长久的呆站后,方才那男人开始向前漫无目的地游走。
在鬼粟藤的枝叶彻底收回前,乌遥听见轻微的,“叮”的一声。
她随那声音看去。
男人佝偻着背,一身衣衫破旧不堪,层层灰黑下几乎看不出颜色。在全身上下的所有颜色间,异变的皮肤最夺目。
而那块玉佩最整洁。
干净到像是不属于他。
貔貅坠在红色结带上,猫成半圆,似是与另一半成配,在男人腰间摇摇欲坠。
乌遥的瞳孔轻轻颤动。
仿佛又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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