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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脆弱的地方。

这世上伤你最深的人,往往是与你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他知道你哪里最痛,哪里最不堪一击。

贺正聪明地选择回避,从他决定返回与庄沭一起,结束这一切时,就决定面对所有。

“别上当,别理他。”庄沭牵着他的手,碰他,小声叨咕。

贺正没低头,浅浅笑了:“陶微,东西给我。”

陶微立刻递上,记录贺家老小龌龊的资料夹。

贺正随手翻开,突然愣了下。

庄沭心里一声糟糕,刚刚他在上面画了好多王八、猪头和粑粑。

不会吧?不会要把这玩意儿,交给老头儿吧?

他低头,爪子轻掩额头,有点小小的丢人。

“二叔,拿给老爷子看看吧。”贺正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垂目看一眼小狐狸,“画的挺好的。”

他那表情就是硬夸,直白点讲:你画个粑粑我都觉得好看,我可以给你开画展!

这下更尴尬了,庄沭不敢看他,轻轻嘤~一声。

贺炳天皱眉叹气,心不甘情不愿,把资料册交到贺忠义手中:“阿正啊,这么大的一个家,难免有些不如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吧。”

贺忠义拿起放大镜,装作从来不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居然认真在看。

“混账!”他看到一半,就把资料夹重重摔在地上,“贺炳义呢?!”

老五贺炳成满面愁容:“刚被姑娘揍的……摔楼梯底下,腿好像折了。”

贺忠义惊得眼睛大了一圈,缓口气又问:“贺全这个兔崽子呢?!”

“他老婆拿刀,要剁了他命根子,报警了,警察调节呢。”贺炳成那脸,跟便秘一样,十二分难堪。

贺忠义手杖哐哐杵地:“活该!报应!老二,你记一下。”

“唉,父亲您说,我记着呢。”贺炳天从助理手中,接过纸笔,六十多岁的人,躬身在侧。

贺忠义抬头,直视贺正与庄沭:“拿股权抵押的,收回来,放家族基金会;欠高利贷的,卖房也好,卖股权也罢,自己还;狂嫖滥赌的,取消三年分红,回家吃自己的去!”

周围传出阵阵惊呼声,混着女人细小的啜泣,乱做一团。

“唉~~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贺忠义狠狠敲击地砖,“你们要还是还是这个样子,就别怪贺正对你们不客气!”

贺炳天赶紧给老爷子顺气:“父亲、父亲您别气坏了。阿正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管这么一大家子不容易,严了松了都不行,难免出错。现在大家都受罚了,祖宗牌位看着呢,以后一定都会改,会改的。”

他抬头讨好似的望着贺正:“阿正,你说是不是啊?”

“既然家里这么难管,不如不管。”贺正没看他,只与贺忠义对话,“分家,股权不动,分红照旧,投票权上交集团,各自安好,各活各的。”

祖孙两心知肚明,挑起这件事,不为对错,只为利益。

十二年前,贺东意外离世,夭折的家族股权与投票权分离制度,卷土重来。

贺忠义双手拄着手杖,不带笑意地笑了:“你明明,可以等我死,却是等不及了吧。”

“是。”贺正直白回应,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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