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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沭无所谓地摊手:“您要不进去问问她本人?”
安保身后,贺家人像炸了群的鸭子,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
“他一个做小辈的,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不管这事真假,就是真的,也不能从他庄沭嘴里说出来。”
“他是什么东西啊,跑来贺家耀武扬威,评头论足,我呸!”
“有没有规矩,懂不懂礼法?轻浮、放肆!”
“要不说结婚门当户对,你瞧瞧没门槛家里出来的东西,晦气啊!”
“不过嫁给贺正而已,老爷子还没死呢!”
“我都说好几百遍了,跟男的结婚就不正常!都是变态!”
贺家老小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件事恶心,而是全体抛开事实不谈,你说出来就是你不对了。
血缘、裙带,织起一张肮脏恶臭的网,拖着进入的新鲜血液,腐烂、腐败、腐朽成一滩烂泥。
这就是为什么,贺东不惜与养育自己的亲爷爷翻脸,也要完成集团去家族化的原因。
在他们眼中,你是外人就是原罪,你帮外人便是死罪。
这堵墙,推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只剩下这些腐朽的烂木头,不如一把火都烧掉吧!
烧成灰烬,成为崭新的泥土……
庄沭从贺炳天身边走过,拨开挺拔如枪的安保,从每一个灰烬的脸上看过去,好似计算着他们的养分。
贺炳天顾忌贺正,也不能让庄沭随意践踏贺家脸面。
他快步走过来,变了脸色:“庄沭,我警告你,这里是贺家,不要再错下去,否则就是贺正来了,也救不了你!”
一群废物点心,终于有了主心骨,叫嚷着要动家法。
安保队长警惕起来,叫人把前面重新堵死,不许任何人越界。
来之前,贺正单独嘱咐过他,只管庄沭安全,不用去管贺家其他人死活。
“我又不是纸糊的,你们让开。”庄沭笑他们大惊小怪。
前面一层安保,回头看看在家队长,这才慢慢闪向两侧。
贺家废物们,这才正式看清庄沭的长相。
他太过年轻了,轮廓是单薄的,发色乌黑,肤色雪白,好似画中人,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那双眼睛,闪动着绝戾骇人的光,垂眼看人带笑,噤若寒蝉。
他身上,有未经过风浪的矜贵,又有出入风暴的雷霆之色,致命的矛盾与诱惑。
贺家人的狗眼,大概只能看出“软弱可欺”四个字。
“摆什么谱,还不赶快认错!”
“认错太便宜他了吧?忤逆长辈,跪祖祠,数香灰!”
“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贺家是有规矩的,容不得你胡闹!”
“外面野惯了,还真以为在贺家做错事,能跑得掉?”
“错?”庄沭皱眉思索,问贺炳天,“在这里,我做什么都是错啊。”
贺炳天气得眉毛胡子都在跳:“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贺东去世后,贺正为了黎雪、贺兰,也闹过,闹得可凶,可那又怎么样,为了集团可以向前,就得顾全大局,就得认这个错!
“如果一个人,做什么都是错……”庄沭的声音如一柄利剑,穿透空气,“那就意味着,他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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