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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早,妈妈是名模工作很忙,他在姑姑家长大,上面有六个姐姐,从小娇惯,腼腆、害羞又爱撒娇。
西奥抱着贺兰不撒手,气呼呼转过小脸反驳:“谁说的,谁说男孩子不能撒娇?”
一句话给边琸问愣了。
庄沭一看就知道,边琸没跟小崽子们斗智斗勇过。
他绕到西奥身后,躬身在耳边邪恶地说:“西奥再不起来,哥哥比赛就要输了哦。”
西奥眼睛绷得老大,火速爬起来,被边琸揪着后脖领子拎走,走前还伸长手去够贺兰。
“摔到没?”庄沭一反在镜头前云淡风轻的样子,蹲下去检查贺兰的肩背。
贺兰抬胳膊向后活动:“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
“闭嘴!”庄沭声音很低,掌心重重抬住他的下巴。
少年黑沉明亮的双眼,慌张失措地望着他。
庄沭隔着逆子,又看一眼布满植物尖锐根茎的土坡,移开视线。
他应该毫不留情地嘲笑贺兰,让他牢牢记住,最好的人,最无垢、最无私、最高尚的人,都是死人!
时间如流水会带走一切,赞美会消散,思念会消散,荣誉也会消散……只有爱你的人,每一分、每一秒,憎恨着一切。
可是,正因为他是这样一只小藏獒啊,才会暖暖的,软软的,小小一只惹人怜爱。
人最鄙夷的东西,往往是他得不到又忘不掉,青天白日里嗤之以鼻,月夜深处刻骨铭心。
贺兰没敢动,庄沭的眼神离要揍他,只差一个眨眼。
下一秒,庄沭松开力量,手掌落下来:“贺兰,我不评价你救西奥,不代表我赞成这种行为。”
贺兰僵住,没想到庄沭会这样说,他的确觉得刚才的自己很酷,是个男子汉,像书上说的英雄一样。
庄沭似乎能读懂他的脑电波,拧着他的脑袋向后看,笑着轻声说:“与其你很酷的滚下去,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吧?嗯?”
“我、我没有,我……我不敢。”贺兰终于明白闯大祸了。
庄沭将他搂过来,给外人留个亲切背影,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的脑袋:“听好了,想置身于危险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比较快。”
“庄沭,我错了。”贺兰耷拉着脑袋,手抓住他的袖口,求饶似的拽了拽,“真的错了。”
庄沭望着深黑陡坡,说了句自己都嫌俗的话:“老贺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
“庄沭,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兴奋过后,贺兰坐在这里直面危险,恐惧突至。
庄沭趁热打铁:“那以后不要冲动做事,要多想想,想想老贺。”
“也要想你的。”贺兰小声补充,声音里透着讨好,“想你在想老贺前面。”
庄沭没憋住笑了:“多说点,我爱听。”
边琸蹲在路边给西奥擦手:“一会去跟哥哥道歉。”
“嗯。”西奥软软点头。
边琸不忍心责怪外甥,只能拼命责怪自己。
他好像每次出现,都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和困扰。
刚刚有多危险,他心中有数,庄沭跑过去的时候,脸色青白,是从未见过的紧张。
许睿站在旁边,敏锐得好像有读心术,用下巴示意小鱼儿去陪西奥。
“小孩子嘛,难免磕磕碰碰。”他一个农民蹲,蹭到边琸旁边,“我们都是这样,不断惹人烦长大的,没什么大不了。”
边琸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小时候不惹人烦。”
许睿:你清高!你了不起!再跟你说话我是鳖!
“内个……我的意思就是,很多事,我们力所不及,不用过分苛责自己。”鳖说了句大道理。
边琸不会聊天,但能分清好赖话:“谢谢,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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