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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疯狂地对待这个世界,才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对你客客气气。
多年忍让与退却,给她带来的是无尽屈辱、折磨。
而那些人没有丝毫收敛,一而再,再而三侵犯着她的底线。
袁佳悦第一次听见,自己连名带姓被耿小燕叫出口。
她仿佛自高处跌落,狠狠地摔下来,与耿小燕坐在同一块泥地里,势均力敌。
“你疯了!我、我不跟疯子讲,你等律师吧!”袁佳悦站起身,一脚踹开庄淮,“滚!给老娘滚远点!”
庄淮被她揍怕了,抱头鼠窜到墙角。
庄沭见她想跑,赶紧招呼:“袁女士,录音还没听完呢,还有更精彩的内容呢。”
袁佳悦踩着八寸高跟鞋,被吓得在茶室门口崴到脚。
她也算猛女一枚,一手脱下一只高跟鞋,劈头盖脸朝庄淮扔去。
打的躲在角落里的庄淮,哭爹喊娘。
袁佳悦扶着门框叫嚣:“你吓唬谁呢?有本事硬气到底,谁怂谁是孙子!”
突然窗外狂风大作,晴朗天空干雷轰轰。
一道银色闪电当窗而落,砸在室外基站附近,火花四溅!
茶室氛围灯乱闪几下,全部熄灭。
只剩红泥小炉,铜钱炭上浮着一层蓝焰,如鬼火般飘幽。
袁佳悦平生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看闪电炸裂,吓得抱着门框不敢动弹。
她是个生意人,信鬼神,拜财神,捐香油,逢年过节抢头香,唯独不积德,不行善。
她拜的不是佛而是欲望,于是比任何人都害怕因果报应。
耿小燕也吓一大跳,不过她是农村出声,大野地里见惯天火,很快镇定住。
反倒是死狗庄淮,上不敬天,下不孝地,无耻无知无所畏惧,居然趁机顺墙根儿往出爬。
庄沭用铁签来回拨弄炭火,火苗飞溅,哗哗闪动。
跳动的蓝焰忽明忽暗,映着他的表情晦暗不明:“袁佳悦,怕吗?”
袁佳悦踹一脚想跑的庄淮,惊魂未定地嘴硬:“我、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
“我劝你,坐下来,好好听完录音,会有大收获。”庄沭缓缓抬头,火焰在他眸子里跳动。
袁佳悦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屋顶好似有个地方在漏风,吹得头皮凉凉的,麻麻的。
“你别想吓唬我,装神弄鬼!”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下去,死死抓住脖子上的玉佛坠,“我告诉你,我不怕!我的佛坠儿开过光!我、我给庙里捐过钱,我问心无愧!”
庄沭放下铁签,双手交叉搁在桌上:“好吧,你记住了,可这是你自己选的,我可没有逼你哦。”
“等着法院传票吧!”袁佳悦撂下句毫无气势的狠话,光脚狂奔下楼,木质楼梯传来“咚咚咚”的响声。
窗外暴雨铺天盖袭来。
狂风将道旁树撕扯成柔软的旗,树枝、树叶如丝绸般飘动。
雨滴越来越密,很快连成线,天空好似破了个洞。
袁佳悦拼命逃离,不管不顾大雨倾盆,
她以手护头,浑身湿透,光脚淌过脏污积水。
波浪卷发如海草般粘黏沉重,她的脸变成调色盘,雨水冲开各种颜色。
唯有红唇防水,在暴雨中像张着血盆大嘴的怪物。
茶室备用电启动,灯火辉煌。
庄沭和耿小燕站在落地窗前,暴雨肆虐,街上不见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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