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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昭仪不弃,方令吾可安心于此。这数月以来,右昭仪待吾亲厚有加,事事处处极尽关切之举,令吾心内感动。”
元宏道:“右昭仪如今代掌宫权,你一应所需自当由其料理。”
元钰道:“皇兄所言非也!倘若废后在位,吾此番恐难有此殊遇…皇兄,右昭仪敬上接下,且行事周至妥帖,依吾之见,皇兄当以其为后,如此皇兄便可安心前朝之事。”
元宏本欲饮茶,闻元钰之言,便将手中茶盏置于几案之上,道:“六妹倒是与右昭仪颇为投缘…只立后事关家国,朕自会酌情而定。”
元钰心有不甘,道:“皇兄既言立后事关家国,那于家,吾与皇兄一母同胞,于国,吾乃当朝长公主,吾之谏言亦是众兄弟姊妹心中所愿,还望皇兄三思!”
元宏并不答话,只执勺往茶釜之中添了清水,复又将水勺搁置于炉旁,元宏方开口道:“右昭仪果有檠天架海之能,朕竟不知诸弟妹皆有保举右昭仪之意。”
元钰正欲答话,便见三宝急匆匆入了内来。
元钰见状,一脸不悦道:“吾与皇兄、皇叔一道叙话,大监缘何如此鲁莽?”
三宝忙俯身行礼,道:“公主恕罪!只河阳有急报传来,奴不得不上禀陛下。”
河阳乃圈禁已故废太子元恂之所,如今元恂已亡只有右孺子郑荞因冬月产子仍居于禁所。闻三宝之言,众人皆心下觉奇。
望着三宝,元宏狐疑道:“河阳所报何事?”
三宝道:“陛下,河阳来报,右孺子郑荞昨日自缢身亡…”
不及三宝言罢,元钰便接口道:“郑荞乃罪臣之妇,本因随那逆子饮鸩伏法,只皇兄仁厚,念及其腹中胎儿,故而赦其不死,怎得现下里又自寻死路?”
元宏闻元钰之言,不悦道:“稚子无辜,子恂纵是有罪却罪不及妻儿…三宝,来人可有提及郑荞缘何抛下襁褓待哺之子而突然自缢?”
三宝道:“陛下,前来报讯的乃河阳一守军,此人只道不忍见右孺子含恨离世,故而入京报讯。”
待三宝言罢,元宏已微蹙双眉:“含恨离世?此间可是有何隐情?去,宣此人前来,朕亲自询话!”
第一百九十一回 皇后仪(四)
那河阳守军不过一无名小卒,入得宫禁本就已战战兢兢,此时得知要面圣回话,更是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由三宝引了入内,那守军急忙忙伏跪于地,行叩拜大礼。
得了元宏示下,三宝开口道:“你速速将河阳发生之事如实禀于陛下与任城王、彭城公主知晓。”
那守军自是不敢抬头,仍伏身于地,小心翼翼道:“陛下,任城王,彭城公主,废太子之右孺子郑荞昨日…昨日清晨于…于禁所之内自缢而亡…”
见元宏不语,任城王元澄便开了口:“你可是受了领军之遣前来向陛下报讯?”
那守军本非受命前来,此时闻元澄之言,心内愈发惊惧,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三宝见状,急忙忙俯身对那守军道:“任城王相询,有何说话,尽可直言。”
那人忙又叩首,方答道:“陛下、任城王与公主恕罪…并非领军授意小人前来…”
不及此人言罢,元钰便接口道:“你未得领军授意便私自前来,便是逾矩而为,当杖责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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