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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拉禾。禾相伴元宏整夜,虽疲劳难耐,仍强撑着精神,此时见元宏醒来,心内又惊又喜,急忙忙凑近前,询道:“元郎,你醒了?可觉哪里不适?”
元宏心知自己这般模样,定是令禾心痛不已,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朕无事,宝儿莫要为朕担忧。”
禾此时已双目晶莹,轻抚元宏面庞,道:“元郎,你怎得这般傻,要为宝儿挡箭,你若有事,宝儿又岂能独活?”
元宏面色苍白,吃力道:“莫要说傻话,朕要宝儿…好、好的…”
禾急忙忙以手掩元宏之口,道:“元郎切莫再言语,宝儿陪着元郎,宝儿一定好好的…”
言罢,禾又急忙忙唤了三宝与梁世清入得内来。
见皇帝醒来,梁世清忙近前为其请脉。待片刻之后,梁世清方自医箱之内取了银针出来,继而又为元宏施了针。
待元宏缓缓闭了双目睡去,梁世清方开口道:“昭仪,陛下昨夜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方才臣为陛下请脉,现下里陛下已离了险境,故而臣为陛下施针,可令陛下安睡,以养血气。”
见禾仍是一脸失魂落魄模样,梁世清继而宽慰道:“昭仪,陛下早年征战沙场,练就筋信骨强,昨日那箭亦非直入后心,故而并未危及陛下龙体,只需静养些时日,陛下便可痊愈。”
闻梁世清之言,禾方收了心神,点头道:“太医令,陛下就交托于你了,万万要令陛下康健!”
梁世清忙跪地道:“昭仪放心,臣定当竭己所能,令陛下大安!”
待一切安置妥当,三宝出至外室,便与蒋银奇相商道:“蒋大人,如今陛下遭遇不测,自是无法启程,然这阖宫人众,若走漏风声,自是于朝堂不利,可如何是好。”
这蒋银奇为文成帝年间太医令蒋孝庭之孙,其祖因为先太皇太后冯氏治了头痛顽疾,故而受了先太皇太后恩典,允其兄蒋中奇入了太医署,又因蒋银奇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十三岁上便着其随侍御前,待元宏亲政之时又将其晋了羽林侍郎将,故而这蒋银奇亦如同三宝那般为元宏亲信之人。
此时闻三宝如此言语,蒋银奇亦是心内担忧,道:“方才依太医令所言,陛下虽无大碍,但这十数日内又岂能舟车劳顿?”
于室内来回踱步,蒋银奇又道:“我已着人去追查那群袭击之人,现下里当务之急便是快马加鞭于任城王报信。”
三宝点了点头,道:“蒋大人行事周全,这眼前还有一事,亦是耽搁不得。”
望着蒋银奇,三宝接着道:“陛下遭遇不测自是不能对外人道,更不可令人知陛下是为昭仪挡箭而致。如今这李夫人执掌后宫,若这阖宫车马需暂停此处,我... -->>
此处,我自是要去知会皇后与李夫人。”
蒋银奇闻三宝之言,亦点头道:“大监所言甚是,如此你我便兵分两路而行。”
二人正欲分头离去,三宝忽得拉住蒋银奇道:“蒋大人,你我需口径一致,对外只言陛下受了风寒,需于此处静养几日。”
蒋银奇点头应下,二人方各自离去。
皇后冯氏因失了治宫之权,正百无聊赖之际,忽闻得内侍来报,大监于室外求见。
冯氏闻报,急忙忙着婵梅将三宝迎入内室。待行罢礼,三宝便开口道:“皇后,这一路舟车劳顿,您可还好?”
冯氏咧了咧嘴,道:“难得大监还记挂吾这个皇后,吾还好,多谢大监。”
三宝知冯氏本是骄傲之人,如今失了治宫之权,又被以安车为驾,心内定是不悦,然此时三宝心系皇帝,自是无心于此久留,于是道:“奴来是为知会皇后,陛下因受了风寒,这几日需于驿站休养,这阖宫车驾亦暂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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