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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其后,穆亮便接着道:“申正一刻太子进膳,申正二刻至天文殿,酉初一刻由太子亲燃火烛,传于任成王,如此寒食传火方罢。”
元恂闻言,心内厌烦,本以为君临天下,只享富贵权势,不料为君者竟有这些繁文缛节。
元恂微微皱眉,怏怏道:“依太傅之言,吾便要于佛堂之内五个时辰而不得出?”
穆亮微微颔首,道:“回太子,是,不止此间不得离佛堂,便是水米,亦不可进之。”
元恂碍于三人皆是重臣贵戚,虽觉此矩可憎可恶,亦不敢全然表露,只得起身随三人同往佛堂而去。
待行罢一切寒食传火事宜,已是戌初之时。
元恂回至寝宫,便懒懒倒于榻上。待内侍成亮为其除去鞋履,便听成亮轻声对元恂道:“太子,贺侯爷于未正二刻便于殿外候驾,不知太子可愿一见?”
元恂微闭双目,幽幽道:“贺侯爷?哪个贺侯爷?”
成亮闻言,急忙小心回道:“便是咱鲜卑八贵之一,贺赖氏嫡支长房之子,袭了关中候,被陛下赐了贺姓。”
元恂闻言便记起此人,于先太皇太后执政之... -->>
执政之时,因鲜卑大族皆倾力助其推行三长法,故这些个大族嫡支长房便被允世袭爵位。元恂幼时由先太皇太后亲自教养,故而与这些贵胄王侯亦算熟络。
元恂微微睁眼,疑道:“他来见吾做甚?”
成亮微笑道:“贺侯爷只说久未见太子,知您回了平城宫,便来瞧瞧。”
元恂点了点头,示意成亮将其引得内来。
只见这关中候大步入得内来,见了元恂,便急忙忙俯身于地,道:“臣,关中候贺峥明见过太子,愿太子千秋万岁,福泽绵长!”
元恂依旧歪于榻上,淡淡道:“侯爷免礼吧。成亮,引侯爷入座。”
贺峥明急忙忙起身,又行了常礼,方于下侧之席坐定。
见元恂斜眼瞧着自己,却不作声,贺峥明便微笑道:“臣听闻太子今岁代陛下行传火、祭祀之仪,心内亦是为太子而喜。”
复又瞧了一眼元恂,贺峥明又接着道:“太子本就颖悟绝伦,又有架海擎天之能,莫说只行此祭礼,便是监国辅政,亦是不在话下。”
元恂本就年少轻狂,闻其之言,心内受用,当下便起了身,倚案而坐,故作谦虚道:“贺侯此言吾岂敢当。为人子,为人臣,吾不过依阿耶所嘱行事罢了。”
贺峥明见其之举,便知自己所言元恂受用,于是又道:“虽说太子有任成王与太师、太傅相助,然其中所受之矩,所行之礼,皆为太子亲力而为,旁人亦是帮衬不得。”
见元恂微微颔首,贺峥明继而试探道:“任成王本为皇族宗长,此番又代陛下看护太子,着实辛劳。”
贺峥明边言语,边偷窥元恂之神情,见其一脸不屑,心中便已猜得几分,于是道:“自陛下离京去往河洛,这平城之中便是以任成王为尊。莫说臣等下臣,便是皇族亲贵,亦是不敢忤逆于其。”
元恂本就因近日于平城受任成王约束而心有怨气,加之昨日之事,已是对其心生厌恶。
此时听罢贺峥明之言,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任城王不过倚老卖老,仗着阿耶宠信于其,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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