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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转脸换了神情,招了招手,示意三皇子元愉近前,道:“愉儿,你同阿母讲讲,今日之事究竟因何而起?”
元愉自幼随袁氏出入冯氏寝宫,加之袁氏平日调教,亦懂察言观色,自知如何讨喜于冯氏。
此刻听皇后询问,便急忙近前。看了一眼元恂,见他满脸不屑之情,便答道:“回阿母,二阿兄勾引阿嫂,大阿兄忍无可忍,便斥责于其,谁料他竟狡辩抵赖,大阿兄方才惩治于其。”
见冯氏与袁氏满脸迷惑,元愉解释道:“因太师与太傅随了阿耶出宫,便着儿子们随侍郎们温习功课。然二阿兄却只于一旁把玩荷包,大阿兄见了便近前行规劝之言。却发现二阿兄所佩之荷包竟是未来右孺子郑氏所绣,大阿兄欲索回,然二阿兄执意不肯,方才起了龃龉。”
听元愉言罢,冯氏冷笑一声,道:“小小年纪,竟有此心思,吾还真没瞧出来。”
元恪抬起头,冤枉道:“阿母,此荷包乃荞阿姊去倚德苑探望昭仪之时所赠,倚德苑众人皆有,并非儿子索取而得。”
冯氏闻言,方知郑荞常去相伴于禾,心内更是不悦,于是道:“狡辩,既然人皆有之,若你无心,为何你兄长索取遭拒?”
继而冯氏又转了脸色,微笑着询元恂道:“既如此,吾便将子恪交予太子自行处置,太子意下如何?”
元恂作了个揖,道:“谢阿母秉公而断,如此,儿子便罚其于这青石之上跪足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第四十一回 兄弟阋(二)
此时倚德苑内,高嫔正在教元瑛念诗,“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憯不畏明。柔远能迩,以定我王。”
只见元怀满头大汗,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待高氏开口相询,元怀急急道:“阿娘,您快去看看吧,二阿兄被大阿兄罚跪于励材苑内!”
高氏大惊,忙询何故。待元怀将前因后果言罢,高氏顿时落下泪来。自从婉拒依附皇后,高氏便处处受其刁难。于平城之时,虽皇帝时有召幸,然后宫之内以皇后为大,且高氏亦非心机之人,故而事事低心小意,谨慎而为。
元怀与元瑛见高氏落泪,急忙上前围住高氏,元瑛边以小手轻轻替高氏拭泪,边道:“阿娘,你莫哭,瑛儿给你取点心吃。”
高氏凄然一笑,道:“瑛儿乖,阿娘只是迷了眼,无碍。”
元瑛虽年幼,却亦知高氏是因二阿兄之事落泪,于是转身便跑了出去。
邺城行宫宏大,倚德苑又地处偏僻,待元瑛跑至励材苑,众皇子们皆正欲登辇离去。
元瑛伸手挡住太子轿辇,大声道:“大阿兄,你为何要欺负二阿兄?”
元恂见是元瑛,冷冷一笑,道:“吾既为太子,又是尔等长兄,你二阿兄所为有失,吾行管教之责,何来欺负之说。”
元瑛初生之犊,亦是不惧,道:“大阿兄既然不信荷包乃荞阿姊所赠,为何不亲至倚德苑询问众人?”
元恂自幼便受太子印玺,自其生母林氏以“子贵母死”被赐死,便由先太皇太后冯氏亲自教养,冯氏对其溺爱十分。因那时冯氏执政,权倾朝野,故人人待太子亦是言听计从,不敢违逆。
此时被元瑛如此质问,元恂竟一时语塞,尴尬之下,怒从心来。
元恂大声道:“小小年纪,竟敢质问于吾?快些闪开,否则定不轻饶。”
元瑛毫无退让之意,依然立于轿辇之前,道:“阿耶常言‘以德服人’,大阿兄为何不敢去倚德苑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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