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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亦近前,难掩心中激动道:“可算见到您了!”主仆三人相拥皆喜极而泣。
三宝见状,急忙上前轻声对禾劝阻道:“现下已然团聚,您该欢喜才是,切莫辜负了陛下之良苦用心。”
禾闻言,方觉失仪,便拭去泪水,转身去瞧拓跋宏,方觉其正满含深情地望着自己,心中不免一股暖流涌过。
御辇内,禾静静地偎于拓跋宏怀内,此刻其心内百感交集,禾从未想过今生还能遇到如此爱自己之人,何况此人是坐拥天下的帝王。
拓跋宏轻抚禾的秀发,心内爱其更怜惜其,此刻见禾沉默不语,便知其心内定是颇多感慨,便柔声道:“你我已为一体,从今而后,你只管无忧无虑,任何人与事皆不可阻你欢愉。”
禾抬眼望着宏,低声道:“妾何德何能…”宏伸手轻刮禾鼻尖,满眼爱意道:“因为你是朕的宝儿啊!”
禾抑住泪水,双目却仍现晶莹,她伸出纤纤玉臂,拦住宏的腰,娇嗔道:“元郎是要让妾变个大扁鼻吗?”一语逗得拓跋宏哈哈大笑,二人郎情妾意,一路嬉笑欢言。
御驾西行五日,至陕州境内。
虽圣谕言明此次巡幸州郡一切仪仗从简,然陕州牧薛秋仪却不敢怠慢半分,早早携陕州诸官与乡绅于城门外候驾。三宝下马行至薛秋仪身旁,悄声嘱咐着。
拓跋宏着三宝将禾安置妥当,便动身出发巡视陕州水患河工。
这一夜,拓跋宏并未往禾房内来。自入了洛阳行辕,二人无一日分开过,禾似有不适,一夜里辗转难眠,直至三更响过,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是日晨起,汪氏与吉祥笑盈盈端着漱盂、面盆入内来,待其洗漱完毕,吉祥替其梳妆,边梳头边抿嘴偷笑,禾纳闷道:“这一大早的,你是遇上何等样喜事了?”
吉祥对禾吐舌,俏皮道:“陛下早早让大监来传口谕,言道待小娘子用罢膳就带小娘子出门。”
禾调笑道:“瞧把你乐得,如孩童一般。”吉祥与汪氏相视一笑,二人动作愈发利索起来。
待一切收拾停当,车马已整装待发,只待禾上了御辇,御驾便一路向东奔驰。
一路上拓跋宏少有缄口沉默,只紧紧握禾之手,禾虽心内疑惑,却亦不便出声相询。
御驾大约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三宝行至御辇旁,对内道:“陛下,鹄泽到了。”言毕便将辇帘掀起。拓跋宏替禾紧了紧袄领,便拉其下了御辇。
展现于禾眼前的是一片湖泽,冬日暖阳透过薄淡的云层,照耀于湖面之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禾一时睁不开眼,便以手遮面。宏笑着将其手轻轻拉下,指着远处道:“陕州有鹄,于水一方。”
禾放眼望去,... -->>
望去,果然于水中央有一大群白色鹄鸟,或伸展宽阔的双翼,或引翅拍水嬉戏,犹如一叶叶扁舟在水。鹄鸟时而挺脖昂首,时而曲颈低头。
禾见所未见,惊喜至极,不禁随着这些鹄鸟翩翩起舞。禾轻舒长袖,娇躯灵动,细碎之舞步伴以疾风般旋转,又恰于水边,宛若凌波仙子,一笑一颦动人心魄,宏于一旁亦是看呆了。
回至陕州行辕,已是日暮时分。宏只说接见地方官员,了解輿情,便离去了。禾被吉祥搀扶着回了住所,待洗漱完毕,只见汪氏领了随行的几个宫婢入得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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