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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顾婵漪微微皱眉,她前世委实弱懦无能,区区王蕴,便将她逼至绝境,既未护住小荷,更命丧古寺。
顾婵漪紧抿唇角,声音冰凉,“八月廿九,酉时初刻,顾长贵入定南门,半个时辰后,在此处与你相见,是与不是?”
王蕴咬紧下唇,死死地盯着顾婵漪,“我儿如何了?”
顾婵漪嗤笑,双手交叠,缓声道:“不知他从何处探听到他姐姐的事,竟私下去寻了瑞王。”
王蕴听到这话,登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当日她见到儿子后,并未提及娇姐儿的事,便是担心儿子鲁莽之下,行将踏错,犯下无法弥补的错处。
王蕴猛地抬头,脖颈上满是青筋,她伸手指着顾婵漪,咬牙切齿。
“是你!定是你告诉他的!否则他怎会知晓此事!”
顾婵漪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点了下头,“确实是我。”
王蕴气急,却双眼含泪,不得不哀求顾婵漪,“当初害死你母亲的人是我,我儿无辜,求你放过他吧。”
顾婵漪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扬起唇角,“夫人此话却是说的迟了。”
未等王蕴出声询问,顾婵漪便主动道:“初四那日,有人瞧见顾小公子从瑞王府后门进去,却再未出来。”
王蕴双手难以支撑,颓然摔回稻草堆里,双眼无神,茫然无助。
“顾长安如今虽是七叔公膝下的嗣孙,但听闻顾小公子消了踪迹,他看在做过一场兄弟的份上,便使人暗中打探了一番。”顾婵漪柔声道。
顾婵漪说到此处,故意顿住不言。
王蕴闻言,双眸有了亮光,急急追问,“我儿是否安好?”
顾婵漪挑了下眉,笑道:“那是自然。”
“大晋律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且瑞王身份尊贵,自不会像夫人这般胆大妄为,敢轻易要人性命。”
“我儿如今在何处?”王蕴双手撑床,半仰着身子,声音急切,眼底满是恳求。
顾婵漪抚摸着手腕上的长命缕,“出定西门,约莫三十里处,有座采石场,不知夫人可曾听过?”
王蕴终于明白过来,两行泪瞬间落下,她单手撑床,挪动身子,另只手伸向前方,企图拉住顾婵漪。
“姑娘,我罪该万死,即便千刀万剐也是我应得的,但我儿年幼无辜,求姑娘救救他吧。”
“他自小从未吃过苦,采石场那等地方,他去了便是要他的命,求求姑娘了。”
王蕴使劲往前爬,整个身子裹着破旧棉被从床上滚下来,伤处着地,鲜血慢慢洇湿囚衣,却也顾不得了。
顾婵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爬行的王蕴,眸光冰冷,面无表情。
“我阿父临走时,本欲将我与兄长送去江南,是你说江南路途遥远,你能照顾我们兄妹。”
“阿兄去北疆后,你便原形毕露,逼我去崇莲寺,以待日后时机成熟,逼我落发为尼,彻底将整座国公府占为己有。”
顾婵漪的声音陡然升高,“是也不是?”
王蕴的身子猛地一抖,甚是惊骇,明显是戳中心事后的心虚害怕。
额头满是冷汗,混杂脸上的泪水,王蕴的脸色煞白。
“自我知晓你害死了我阿娘,我便想明白了,忍耐只会让利欲熏心之人得寸进尺,欲壑难填。”
顾婵漪抬步行至王蕴的身侧,微屈右膝,蹲身看着王蕴的眼睛。
她微微张口,一字一顿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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