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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重重咳嗽两声,道:“王氏趁我不在家中时,欺辱族人,于本月初,我便写下休书,将王氏休弃。”
“只因她身上有伤,是以这些时日留她在府中养伤,打算日后痊愈,便送她归家。”
顾砚说得冠冕堂皇,似乎当初在郑国公府小祠堂,义正词严不休弃不和离之人并非是他。
顾砚垂下眼睑,盯着地上的两人,眸色深深,心中庆幸不已。
还好他今日留在家中,并未外出,在衙役上门之时,方能与母亲一道想出对策。
庶子庶女已被过继给旁人,嫡女又做出那等要命之事,万幸圣上仁慈,并未牵连他们。
如今他膝下仅得一子,且他整日出入烟花之地,他知道自个的身子,日后定然不会再有子嗣,他便一定得保下此子。
况且,此子乃是王蕴亲子,女儿已逝,为了儿子的前程,王蕴自然无所不应。
他说服王蕴签下休书,如此一来,即便王蕴犯下重罪,也不会牵连顾家众人。
茅文力盯着那张休书看了好一会,微风之下,尚能闻到墨香,显然此休书刚写下不久,然而落款却是月初。
茅文力垂眸,想起昨日收到的信上并未言明如何处置顾砚,他沉思片刻,到底还是将休书放置一旁。
“既已休妻,那王氏所为便与你等无干,速速退至堂外。”茅文力冷声道。
顾砚当即面露喜色,拱手作揖,声音不掩欢喜,“多谢大人。”
“当初他在小祠堂,话说得那般漂亮,我还以为几十年的同床共枕,这人对王蕴那个贱妇好歹有几分情谊。”
江予彤见状,轻蔑地笑了声,“如今看来,却是半点情谊也无。”
“看到那个贱妇落得这般下场,我却是畅快得很!”盛琼静眉梢眼角满是笑意,显然心情甚好。
“只是小妹之事还未真相大白。”盛琼静拧眉,心有不忿。
王蕴私放印子钱,人证物证具在,王蕴无法继续狡辩,且顾砚已经递上休书,不会牵连旁人。
王蕴垂首磕头,终于认罪。
茅文力按照大晋律法,判王蕴与王嬷嬷流徙五百里,所侵占村民的田产,尽数归还村民,除此之外,还需上交万两罚金。
府衙外围观的百姓,听到判词,欢呼不已。
衙役上前,为王蕴与王嬷嬷戴上枷锁,准备押入大牢。
府外百姓见状,纷纷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又有一身穿灰布衣裳的老妪,行至大鼓前,双手颤颤巍巍地抽出鼓槌。
“咚!咚!咚!”
沉闷鼓声再次响起,尚未走远的百姓登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众人瞧见击鼓之人竟是老妪,甚是惊诧。
“今日莫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最宜击鼓鸣冤?”
“我在这条街上住了多年,从未在晌午之前,听到两次鼓声。”
“这老妇瞧着应有五六十岁了,这般年岁还来击鼓鸣冤,莫不是被儿孙苛待了?”
“瞧着不像,你且看她的衣着打扮,甚是干净利落,不似被苛待。”
茅文力早得了消息,是以听到鼓声后,并无丝毫惊讶,只让左右将击鼓之人请到堂上来。
众人见衙役出来请人,脚步一转,再次回到府门外。
江予彤看着王蕴被押走,轻舒口气,施施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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