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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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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婵漪失笑,也罢,这些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晚上的功夫。

她大开屋门,侧身而立,“抱着你的铺盖进来吧,已然入秋,你还敢睡在这廊下,也不怕染上风寒。”

小荷手脚麻利地卷好铺盖,忙不迭地走进屋内,关上屋门,将铺盖铺在顾婵漪的床榻边。

顾婵漪重新在梳妆台前坐下,先打开阿兄寄来的书信。

阿兄驻守北疆六年,北疆时有北狄西戎入侵,阿兄忙于军务,平日不得空,三四个月才会写一封家书。

问她在平邺城中过得可好,之前送的皮毛可有制成冬衣,他在北疆诸事安好,无需挂碍。

顾婵漪抽了抽鼻子,眼泪无声地往下落,若她前世并未飘去北疆,她便真的信了。

她初至北疆时,若不是瞧见那根长命缕,她险些未认出阿兄。

皮肤黝黑粗糙,全然不似离开平邺时的细嫩白皙,双手满是冻疮,裂开的疮口在往外冒血,却因太过寒冷而迅速冻上。

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眉梢眼睫结着厚厚的冰,如此冰天雪地,营帐中却仅有一个炭盆。

阿兄在平邺时,也是被阿父阿娘捧在手心长大的儿郎,即便阿父在练武读书之事上,对阿兄甚是严苛,但也从未让阿兄过得这般艰苦。

阿兄在边疆受苦受累,在战火中厮杀,九死一生,得来的赏赐却尽数被顾砚与王蕴收入囊中。

顾婵漪越想越可恨,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她怒拍了下台子,恨恨道:“今日仅是将他们赶出去,委实太便宜他们了!”

小荷在旁边弱弱出声,“姑娘莫气,小王氏行完杖刑后,婢子悄悄在金疮药里加了味蝎子草。”

蝎子草的药性极为特殊,它乃止血良药。

然而,若是并未受损的肌肤触碰到了,便犹如蝎子蛰了一下,周边肌肤红肿瘙痒,很是难受。

顾婵漪惊愕,随即轻笑出声,很是赞赏地点点头,“干得漂亮!”

小荷歪头,得意洋洋,“婢子问过小宵,她说此药特殊,婢子趁着嬷嬷们行刑,特意去外面买了半包。”

“姑娘,莫气了,明日还要去大祠堂看着族长将他们驱逐出宗呢。”小荷柔声劝慰。

顾婵漪收好阿兄的信件,打开盛有大舅母信件的匣子,“我看完这些书信便睡。”

姨母与两位舅母最初时常来信,许是从未收到她的回信,这两年的书信便少了许多。

即便如此,仍有满满三匣子,她一封封打开。

大舅家的大表兄已经当了父亲,在外任职;大表姐也生了宝宝,大丫头已经八岁,成日闹着要习武,二小子却是安静的性子。

二表兄已然及冠,舅母催他成婚,他却说要去游学,甚至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新昌州,气得大舅母直跳脚,不断在信中叮嘱,她可万万不能学二表兄。

顾婵漪轻笑出声,大舅母盼望二表兄能早早成家立业,恐怕是不行了。

二表兄喜好山水,不喜世俗拘束,若她未记错,前世二表兄踏遍大晋河山,写下不少知名游记,成为大家。

后来,大舅母的信中,担忧越来越明显。

问她为何从未回信,派去送节礼的家奴亦未看见她,她如今可安好?王蕴是否有亏待她?

小舅舅来信多是问她阿兄可好,阿兄来信是否有提及边疆战事。

小舅母则是问她银钱可够用,衣裳首饰是否有短缺,送去的东西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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