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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北狄军如何能在众多营帐中,一眼认出王帐?”
关辙山闻言,神情骤变,手中折扇没拿稳,险些跌落在地。
沈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不再多言,让关辙山自行思索。
良久,关辙山起身,对着沈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在下代将军谢过亲王。”
沈嵘莞尔,放下茶盅,“先生不必言谢。”
前世他到北疆时,如行尸走肉,毫无求生之意,若无顾长策劝解,他定会郁郁而终。
后来他们二人成为挚友,他谈及父王重病不愈之事,还是顾长策点醒他,父王之死恐有蹊跷。
父王离世时,不到三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且父王日日习武,身体并不瘦弱,怎会轻易被一场风寒夺去性命。
父王乃高宗幼子,自小得高宗喜爱,曾有传闻,高宗当年欲将皇位传于父王,如此惹人注目,定会被高位者所忌惮。
先帝与父王相差二十岁,先帝垂垂老矣,父王却正是春秋鼎盛之际。
顾长策曾说过,北狄皇室有一种毒,无色无味,名唤三月散,加在素日所食之物中,约莫三月便可取人性命。
中毒之人初时如风邪入体,医者对症下药,中毒者渐渐好转,误以为病愈。
然而,治愈风邪入体之药,对中毒者而言,却是催命符。
中毒者缠绵病榻,最终身亡,若无仵作验尸,则与寻常人重病不愈而亡并无不同。
父王被先帝所忌惮,如若父王果真中毒,那下毒者只能是先帝。
五年前,先帝驾崩,死前曾卧床月余,太医诊断时,亦言先帝乃风邪入体,需好生静养。
为此,先帝特意前往东郊别院小住,将朝中之事尽数交由当时的二皇子处理。
如此这般,先帝仍然崩于腊月初五。
先帝驾崩时,沈嵘将将十五岁,作为宗亲前往宫中守灵。
彼时便有传言,先帝御驾亲征时遭遇刺杀,受惊过度,夜间难以入眠,入眠后亦多梦,所以才会风邪入体。
“在下启程前,将军正在点兵,主动向北狄发起进攻,过不了多少时日,应当便有好消息传入都城。”关辙山开口道。
门外响起敲门声,湛泸走了进来,“爷,八百里急报,北疆大捷!”
话音落下,沈嵘与关辙山齐齐站起身。
关辙山面露喜色,对着沈嵘拱手道:“亲王,此乃大喜!”
沈嵘笑着颔首,“让人备一桌酒菜,我要与先生痛饮几杯。”
湛泸当即转身,朝外面候着的小厮说了两句,小厮自去后厨安排相关事宜,湛泸吩咐妥当,又转身走进屋子。
关辙山察言观色,主动起身退了出去。
沈嵘面带笑意,将顾家兄妹写来的书信收好,“还有何事要说?”
事关女子清誉,湛泸特意压低了音量。
“今日清晨,长乐侯夫人进宫求见淑妃,二人本将瑞王与长乐侯嫡女的婚事商量妥当,熟料……”
沈嵘动作一顿,眼睛微眯,面上欢喜之色渐消。
“熟料偏偏在此时,北疆传来了捷报。”
气氛徒然凝滞,湛泸大气不敢出,只得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亲王的神色。
“正是,长乐侯夫人前脚出宫,北疆捷报后脚便传入了宫中。”湛泸顿了顿,声音越轻,“最新传来的消息,瑞王已经去了淑妃的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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