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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的语气神态中,孟松洵看得出她确实没有撒谎,便上前恭敬道:“今日,多谢嬷嬷道出这些。嬷嬷放心,你今日对本侯说的话,不会被他人知晓,本侯会派人亲自送嬷嬷回去。”
孙嬷嬷颔首,用手背抹去面上挂着的眼泪,好一会儿,才抬首直视着孟松洵。
“侯爷不必谢草民,您说得对,人活在世求的便是一个安心。草民记得,娘娘被囚于宫中的那晚,因着先皇后的死哭得不能自已,末了,还对我们这些云起殿里的宫人说,清者自清,她相信定会有人还她一个清白。可今日草民明知云妃娘娘有冤却因贪生怕死而不敢吐露,将来到了九泉之下怕也无脸面对娘娘,只望草民方才说的话能有些许能帮得上侯爷的地方,好替我家娘娘和她腹中枉死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说罢,孙嬷嬷对着孟松洵和柳萋萋深深福了一福,这才折身离开了雅间。
眼见雅间的门阖上,孟松洵转而看向柳萋萋,此时的她低垂着脑袋,静默不言,一副难过低落的模样。
孟松洵视线下落,剑眉蹙了蹙,蓦然抬起她的手,强硬地掰开她紧握成拳的柔荑,便见她那娇嫩的掌心因掐得太过用力而红了一片。
他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柔声道:“若心下难过,便掐我吧,莫伤了自己。”
柳萋萋闻言抬眸看去,手上并未用力,只一把揪住孟松洵的衣襟,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间放肆大哭起来。
她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当年所谓“自缢”的姑母,竟可能身怀有孕。
可笑的是,她姑母想要的清者自清,最后却变成了一尸两命。
究竟是什么人,那么狠毒,做出这样的事!
垂眸看着那单薄纤弱的肩背不住地颤抖着,孟松洵收拢双臂,将她圈在怀中,任她尽情发泄着心下的痛楚。
他明白,她的眼泪不仅仅是为着她苦命的姑姑和她腹中未能出世的孩子,还有她父母兄长,和顾家上下几十个无辜而死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受到柳萋萋逐渐平静下来,她自他怀中昂起脑袋,两颊哭得红扑扑的。
她抽了抽鼻子,稍稍退开了些,才道:“阿洵哥哥,你可还记得我说过,我依稀记起幼时曾有人尝试哄骗我说出《异香录》之事。我总觉得当年顾家出事与先皇后的死脱不了关系,恐是有人盯上了顾家,才致使顾家遭了那场灭顶之灾。可那个问我《异香录》之事的人究竟是谁,我已记不大清楚了,但听他同我说话的语气,我依稀猜到了他的身份,只不敢确信……”
柳萋萋咬了咬唇,神色颇有些忐忑,正当她觉得孟松洵或会询问她此人是谁时,却听他道:“你想怎么做?”
她闻言稍愣了一下,迟疑半晌才答:“若我记得不错,再过几日,便是程老爷子大寿,届时程家定会为老爷子操办一场隆重的寿宴,我想在宴上做一个局,来验证我的想法。”
她顿了顿,“不过……可能需程三哥的帮忙,我想让他劝说老爷子,在寿宴之时将顾家人也一道请来。”
孟松洵闻言剑眉微蹙。
将顾家人请来?
打十五年前顾家出事后,程宁两家和武安侯府便几乎与小顾家断绝了关系,此番要将顾家人请去程家老爷子的寿宴,且不说有没有困难,这举动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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