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7(2 / 2)

加入书签

先前虽为替祖母守孝而推迟了娶妻一事,但迟早他这院子里会迎来真真正正的女主人。将柳萋萋留着到底不合适,日后还是择一个时机,给她些钱银将她送走,或挑个好些的人家嫁了吧,省得她常搅得自己心烦。

这般做了打算,沈韫玉的眉目才舒展了些,随手召了在院中洒扫的奴婢,吩咐完给柳萋萋送饭上药的事儿后,便安心回屋继续处理公事。

东厢内,柳萋萋正趴在床榻上愣神,许久,唇角微勾,露出些许自嘲的笑。

许是方才那人的怀抱太温暖,令她一时生了错觉,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些,觉得他会相信自己。说到底她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在沈家苟且偷生的贱妾,那些事哪是她有资格置喙的,或如沈韫玉说的那般,安分度日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垂眸思索间,东厢门被扣响,也不待她应答,门外人便重重推门而入,寒风裹挟着冷气儿一股脑儿涌进屋内。

柳萋萋忙拢紧棉被,只见梅儿与阿杏一人端着饭菜,一人拿着伤药和干净布帕入了内。

“柳姨娘,二爷教我们给您送伤药和晚膳来。”

阿杏随手将东西丢在圆桌上,转而瞥见柳萋萋这副凄惨模样,不免有些幸灾乐祸。方才看见二爷抱着柳萋萋进来时,她们还吃了一惊,后一打听,才晓得是这位柳姨娘犯了大错,被夫人命人重重鞭挞了一顿,当真是活该。

她拿起桌案上的伤药向床榻走去,眸中跃动着几分笑意,“看您这模样,想必如今也动不了了吧,要不让奴婢们来帮您上药?”

柳萋萋一看她这副嘴脸便知她没憋着好主意,淡声道:“不必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阿杏本还真打算“轻柔”地替她上个药的,此时听她这般说,也不坚持,随手就将药丢在桌上。

梅儿亦放下食盘,阴阳怪气地道了句“柳姨娘慢用”,便和阿杏一道离开了。

看着屋门合拢后,柳萋萋强支起身子,趁着伤口的血还未彻底凝固与衣裳粘连在一块儿,咬牙脱下了血迹斑斑的单衣,起身对着铜镜艰难地上了药。穿好衣衫后,她又逼着自己塞了几口已没多少余温的饭菜,才复又在床榻上躺下。

相比于对方才之事的心寒和背上的疼痛,柳萋萋更担忧的是秋画,也不知她怎样了,苏醒了没有。但幸得她就住在云曦苑里,沈明曦向来善待秋画,应是会照顾她吧。

如此想着,柳萋萋的心才落下了些。

因着单衣跪在雪中受了寒,再加上身上有伤,屋内又跟冰窖似的不能烧炭。当晚,睡下不过几个时辰,柳萋萋便开始止不住地打寒颤,头晕眼花,发起高热来。

虽混混沌沌不大舒坦,但这一病下,柳萋萋的鼻子遭了堵,一时竟什么都快闻不出来了。

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左右再大的烟味也闻不见,柳萋萋便干脆下榻燃了那些赵氏命人分给她的劣等炭火,留些许窗缝通风。

整个屋子难得暖融融的,她倒头一下便睡了好觉,歇息好了,捂出了汗,便也渐渐不再头晕发热。

自小到大,她常是如此,生了病怕家中花钱,便不敢告诉祖父祖母,就这般强忍着生生捱过去。她正如爹娘为她取的“萋萋”这个名字一般,从来像野草般茂盛又生命力顽强。

三日后,沈明曦那厢偷着派院里的婢子来看柳萋萋。一见了那叫夏枝的小丫头,柳萋萋便急切地拉着她询问秋画的消息,直到听说秋画无恙,才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夏枝离开前,柳萋萋自妆台的小匣中拿出些许银钱塞进她手中,托她带去厨房那厢,让大厨们帮着做些滋补的汤水,给落水虚弱的秋画好生补补身子。

又另掏出几贯钱,算作给夏枝的酬劳,辛苦她跑这一趟,只夏枝没有收,坚持将这钱推了回去,说在这府里都不容易,互相帮一帮都是应该的。

将沈明曦关了整整八日后,赵氏才解了她的禁足。彼时,柳萋萋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虽行动间后背结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