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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的边缘人。”张雁突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他就是我之前提过的,在物理实验楼楼顶跳下来的人。甄时建可不是唯一一根压垮他的稻草,他比我经历得更多。”

大楼门口空无一人,施今倪听着耳边的那道女声在平静地讲述,眼前似乎有了那个画面。

“那天楼下真的好多人在围观。有人不知悔改,有人大声讥笑,有人惺惺作态……还有人在拍照纪念,怕错过这份死亡的饕餮盛宴。但是他没有犹豫。”张雁拉住她的手,字字铿锵,“那个消防员明明就快要拉住他了———”

“够了,别说了!”她双眼通红。

一刹那的安静,只有冬夜里的风穿过道路旁的凤凰木,呼呼作响。

“他没有死。但腿撞到了石头,流了很多血。”张雁低声,轻描淡写一句,“可能残废了吧。”

15、6岁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施今倪手脚发凉,脸色苍白地目视前方:“后来呢?这次是甄时建又找你的?”

“钟析出事后,学校对学生严格管理了一段时间。他也安分了很久。”

再后来,她断续换了几个性格混痞的男朋友,经常让他们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自然不清楚甄时建在这期间有没有找过其他女生进行迫害。

施今倪蓦地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上次他找我去实验楼……”

“是,他也许是盯上你了。那天我男朋友也在。”张雁安抚地说,“他没得逞。不过我知道他在女更衣室里装了摄像头的事,他想让我闭嘴吧。”

施今倪:“漆司异刚才救了你?”

张雁点头:“甄时建不敢对他怎么样。对了,我没去拆过更衣室的摄像头。”

她每次都只劝住施今倪,但并未管其他女生。毕竟于她而言,这个学校给过她善意的人寥寥无几。

张雁心口慢慢蔓延出一阵苦意:“我在某种意义上,是推钟析跳楼的帮凶。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被甄时建报复……是我没有站出来。”

施今倪低着眼,手里那件外套被捏皱:“钟析都没有怪你,那就没有人能责怪你。受着苦的是你,没人配对你的强、弱说三道四。”

弱势被欺凌好像一定要反抗,不反抗就是活该认命,内向软弱的人不配得到同情帮助。

那些人对受害者总是有着太多要求。

张雁像是被这话安慰了不少,视线放在地面上,咬着薄唇:“你如果是为了钟析来的,就不该招惹漆司异。”

施今倪背脊挺直,语气平静:“我没有说过我认识钟析。”

她如同没有听见这句反驳似的,自顾自道:“漆司异应该最清楚钟析的处境,他才是钟析破碎人生的源头。”

施今倪轻声:“可是,他可以让甄时建滚出朗御。”

张雁错愕地看着她。

-

———“谁说我可以?”

远处大礼堂的晚会刚结束,有稀稀拉拉的人群一小撮一小撮地拎着凳子回教学楼里。

而在一旁幽暗的小径上,漆司异冷淡地低着颈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后颈几截清晰骨感的棘突。

他接过了她还回来的那件外套,指间还明目张胆地燃着根烟。即使听完了张雁的遭遇,也依旧不为所动。

“我们班物理老师不是正儿八经地考进朗御的,他给行政主任塞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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