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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赟走到桌边柜旁,打开吊顶的灯,找了个空杯子倒了一杯水,“刚才的车祸,应该很常见吧?”

说实话,作为外科医生,从实习到现在当主治医生,看多了生离死别阴阳相隔。

从最初的感同身受到最后的平静相待,就如同熬一台墨砚,粗涩到沉淀,需要的只是时间。

顾诗筠点了点头道:“对,很多,很多很多。”

室内有些热,屋外起了风。

她起身打开窗户,让湿润的空气顺着缝隙飘进来,然后转头问道:“对了,你好像对外伤也有一定的了解呢?”

在古圭拉的时候,她就发现他好像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甚至比蒋乔的手法还要熟练。而刚才,他见到路人喂水,反应迅速,又几乎比她这个医生还要快。

程赟敛起眉眼,淡淡哂笑:“必修课而已,毕竟我们外伤是常有的事。”

顾诗筠扶着窗户,眉头愈来愈蹙,指尖愈抠愈深,“常有的事?那你受过什么比较大的外伤吗?”

程赟皱了皱眉,手指在玻璃杯上摩挲了几下,侧过脸凝视着她,眼眸深沉又带着些许疑惑,“我有没有受过比较大的外伤,你还不知道吗?”

灯光落在眼睫的正前方,恰恰就将男人那张细细逡巡的眼神给放大了数倍。

顾诗筠的脸倏地通红。

这种一目了然的问题,她还问什么啊!

真是,自从和他在一起,一天天跟个关公似的,不是在脸红就是在脸红的路上。

“烦死了,一到晚上就没个正经。”

她低着头,汲汲惶惶地推开他。

程赟拉住她,将水杯塞进她手里,然后双臂随意一展,便把她整个人都环在了怀里。

“……”

水杯摇摇晃晃,温热的水在手中漂泊不定,顾诗筠下意识凌乱地赶紧喝了一大口,随即不虞道:“干嘛?”

程赟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目光凝凝看着窗外被风吹动摇曳的树枝,沉声问道:“筠筠,经常见到这些,你怕吗?”

顾诗筠随手将水杯放在窗台上,双手抵在他胸口,又把脸也贴了上去,“我是外科医生,大大小小多少台手术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当然不怕。”

程赟显然有些不信,他低头去看她,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又问道:“那你做手术的时候,有怕的东西吗?”

顾诗筠手心一紧,默了片刻道:“有。”

人不可能没有怕的东西,她熟知人体结构,知道哪里最过于薄弱。

软肋。

扩张带动呼吸,牵一发而动全身。

程赟不觉好奇,“什么?”

窗外的知了在夜幕中此起彼伏出一阵阵放空心神大脑的白噪音,除了月光,便是月下的人依依相惜。

顾诗筠缓缓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在胸口不住地蹭着,用力拉紧了彼此之间仅剩的距离。

她几乎是将胸口的一口气彻底呼了出来,轻声道:“怕在手术台上看到你。”

话语的落寞,抵不过夏夜的寂寥。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是谁先沉默了,辗转之间的夜幕满是被星光点燃的碎河,像是沉在了心口,不上不下没有终点。

顾诗筠茫然怔了好一会儿。

她懵懵回过神,待发觉刚才说出了怎样一句话之后,陡然一转就去看男人的脸。

探究过,也凌乱过,最后只剩下慰藉。

程赟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不易察觉的黯色一闪而过,依然紧抱着她道:“不会有这一天。”

顾诗筠反问道:“不会有哪一天?是我在手术台上看到你?还是你躺在手术台上?副大队长,你要知道,这可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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