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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刚才那么勇，直接把酒往人家头上倒，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在场这么多人，总有不怕他的。”叶舟舟倒不担心。

“也是，”余月白点点头，终于勇敢道，“物证没了，还有我这个人证。”

这段对话一直在叶舟舟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这会儿站在花园里还在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在家门不远处站了许久。

“想什么呢？”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吓死我了。”叶舟舟捂住心口。

回头看见司济闲庭信步的模样，瞪了他一眼。

司济跟着她站定在原地，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待着。

“你说我现在为什么能那么红？”叶舟舟发出灵魂质问。

司济盯着她道：“现在找人要夸奖，都已经这么直白了吗？”

“正经问呢。”叶舟舟咬牙，抬腿用小腿轻踢了一下他的长腿。

他站着没躲，挨着她的力，身形没有丝毫的摇晃。

“因为，你演技好，很努力。”司济认真答。

“但最重要的是因为我运气好。”叶舟舟补充。

这个圈子，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司济说。

“还有叶家，即使我没用叶家的资源，但起码我不用担心第二天饿肚子。而且如果没有叶家，我今天面对李行，未必能有这个勇气，即使背靠叶家并非我的主观意愿。”叶舟舟急于证明自己，但又怕自己的勇敢不真正来源于自己，更担心如果没有叶家，她今天会不会就胆小地咽下李行的羞辱了。

“如果没有叶家，你也会想其他办法对付他的，不是吗？无论怎样，你都不会放任今天的事情发展下去。”司济了解她，“勇敢又不是只有一种形式。”

“而且，没有叶家，还有我呢。”司济低眸，凝视着她。

“嘁。”叶舟舟正要感动时，杠他的话就先顺口出去了。

“婚又不是白结的。”司济的嗓音带笑，听起来像是玩笑话。

“是是是，你用来对付秦家，我用来糊弄爷爷的婚姻。”叶舟舟对这个婚姻，有清晰的定位。

说实话，这段婚姻对他们来说，实用主义远远大于情感因素吧。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牵连不断的羁绊，那便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吧。

“那小时候叫那么多声司济哥哥，也不是白叫的。”司济好听的嗓音，用她熟悉的方式调笑着。

但他的神色藏在逐渐暗沉的暮色里，晦涩不明。

“嘁，就因为这几声司济哥哥，我受了你多少管教？”叶舟舟不服气。

现在想起高中时做的题海，晚上都得做噩梦。

“那是你当时成绩实在太差了。”司济实话实说。

却刺到了叶舟舟的痛处，“要你管！”

她扭头准备回去。

石子路两旁的矮路灯堪堪照亮眼前的路，叶舟舟需要细细辨认，才能勉强看清。

突然，她身后亮起一束光。

为她照亮前面的路，目的地也清晰可明。

“舟舟，你只管往前走。”

司济好听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没回头，却也能看到他长长的影子，延伸到她的身边。

莫名让她想起，童话故事里公主身后的骑士。

在这浓重的黑夜里，让人安心。

“我在你身后。”她听到司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