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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扔进火堆,心中默念:“前世我从未跪拜过你,今世我诚心求愿,只希望能保佑许闲停一生平安无恙,如此足矣。”
两个人心里都思及对方,连心愿都如出一辙。
许闲停起身也拿了些银元宝,一点一点投入香炉中,灰烬随着火苗缓缓上升,最后又落回香炉,与沉香灰融为一体。
慈云寺占地不小,拜过佛后,顾锦洲和许闲停便在寺里逛了一会儿,黄墙灰瓦,树影斑驳,寂静的山寺里仅有低吟钦颂的诵经声。
他们沿着长廊抱柱往里走,穿过一道斜方拱门,来到侧院,四周墙面上迭代着前朝碑刻,有些字刻已经被岁月侵袭,看不清原来字样,有些仍依旧深刻,晨光斜照在碑面上,给刻字打上一层金黄光影,像是诉说千年往思。
顾锦洲调试光影,一路上拍了不少照片,他举起相机将这些所见皆照下来,枝桠间倏忽扑腾出一只白鸽,飞过头顶,顾锦洲捕捉到白鸽扑翅的一瞬间,将飞欲飞,像一只冲刺云霄的骁鹰。
光与影的透息间,穿过树影产生了丁达尔效应,婆娑的树影笼罩着藏匿于后的古建筑,伴着钟声沉寂在山林间,倾轧着片片跌落的枯叶,吱呀作响。
拜过寺后,顾锦洲和许闲停再一起慢慢爬上山顶,路上许多游客已经看完日出从山顶上下来,说说笑笑地往下走,看到许闲停他们还会打招呼:“加油啊,一定要爬到山顶。”
顾锦洲对他顶了顶拳,笑着说:“必须爬上去。”
洛昭山素来闻名,在于它有一个山中之顶,那山顶几乎藏在云霞之上,上山之路尽是陡坡石阶,几乎成九十度卡在山上,上一段路就要消耗大量体力,很多人都折在那一小段路里。
许闲停也回以微笑,他撑着旁边的扶手侧了侧身,让靠里面下山的人先行,顾锦洲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等人走过后才放手。
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山上大片金黄正舞的烂漫,脚下是枯黄的树叶,眼里是漫山的枫树,溪流与林石相伴。
走过一节玻璃栈道后,他们来到一处观赏台,上面有一对老夫妻正拍照,老头子举着相机对准老婆婆,十分专业地指导老婆婆拍照姿势:“哎,左手往下低一点,右手丝巾再捏松一点,好嘛,头抬起来,眼睛看我的镜头,好,就是这个姿势……”
老婆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自信地看向老爷爷的镜头,手指还俏皮地翘起来做兰花指,鞋尖点地,等到老爷爷说拍好了,她连忙踩着碎步走过去瞧,但看到照片后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老头子,这拍的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拍的是什么?”
照片聚焦都聚不好,不是整张照片都糊了,就是光线全暗下来,只能勉强看清一个人的轮廓。
“这张不是挺好的嘛,”老爷爷有点心虚道,“至少脸可以看清嘛。”
“……”老婆婆不想跟他争辩,都争了大半辈子,已经没什么好争的了。
老婆婆举着相机环顾四周,发现了许闲停正走过来,立马脸上带笑走过来,询问道:“乖仔,可不可以帮我拍张照片啊?”
说完便将相机塞进许闲停手里,往玻璃栏杆处走,边走边说:“我想要整个人都在相机里的,后面的山也能拍下来最好了。”
许闲停拿着分量不轻的相机有些无所适从,无奈地看向顾锦洲,低声道:“你来拍吧,我不太会用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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