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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与侍枪道歉:“我马上催着他睡。”
侍枪板着脸:“相爷主意大,从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属下劝不得也很为难,夫人既在相爷身边,也该看管着他些,不能让他胡来。”
江寄月被他这样说,反而像是做错事的是她,忙道:“我记得了,我下次一定好好管他。”
等门合上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对荀引鹤气冲冲的:“我这就把烛火吹灭了,你赶紧睡,哪有你不睡,我被说的道理。”
荀引鹤笑:“这就是夫不教,妻之过了。”
“别在那儿乱改《三字经》给自己摆脱责任了。”江寄月吹了蜡烛,催促他,“快睡快睡。”
荀引鹤拍拍空了一半的床榻:“你上来。”
江寄月道:“我不上来了,别床上睡舒服了,到时候要走还走不掉。”
荀引鹤道:“你要走到哪儿去?”
江寄月道:“你半夜发疯让我来陪你,却忘了我们的关系还不清不楚,万不能被人看见,我只能辛苦些,趁着夜色悄悄回去了。”
荀引鹤道:“明日回去也一样,有侍刀在,他会帮你掩好踪迹的,快上来,我帮你暖好床了。”
江寄月嘀咕:“都夏天了,谁要你暖床了。”又叹气,“你的属下都叫上夫人了,我们这行径却跟偷/情似的,别的小姐都是书生夜翻绣窗,偏到我这儿是反的,我成了做贼那个,来姑娘闺房采花。”
荀引鹤道:“姑娘已经轻解罗带恭候多时,只是不知道采花女侠何时才能赏脸。”
江寄月啧了声,踢掉鞋,爬上了床,又有些担心:“我会不会压到你伤口?”
荀引鹤睁眼说着瞎话道:“你夜里睡得乖,最安稳不过了,不用担心。”
江寄月便躺下了。
过了会儿,她又问道:“明日我几时走何时?你若早醒,记得把我叫起来,我昨夜没睡,
明日怕是醒不过来。”
荀引鹤问道:“好端端的,昨夜为何没睡?”
江寄月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
荀引鹤见她这样子就明白了,若只是担忧他的安危,她坦荡点承认了就是,如此这般吞吞吐吐,必然是在怀疑他把她给抛下了。
荀引鹤咬牙:“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还这样怀疑我。”
江寄月双手合十抵在额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心胸狭隘,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明明是男欢女爱的故事,却被她说得这般一本正经,荀引鹤感觉自己不是什么沉浸在爱河的男子,而是被商鞅徙木立信而徙的那根木头。
他的胸口闷得疼。
荀引鹤道:“说句对不起就好了?一点诚心都没有。”
“那你想让我怎么赔你?我想不到,但只要你说,我都尽力去做。”江寄月这般说,倒不是她敷衍,连怎样赔礼都不愿去想,而是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能为荀引鹤做点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缺。
荀引鹤道:“那就罚你努力爱上我。”
江寄月的眼眸在黑暗中骤然放大。
荀引鹤警告她:“此时有些话不必说,你应该知道吧。”
江寄月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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