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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江寄月便不说话了。
好在周昭昭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她虔诚祝愿范廉仕途走得顺些,以后保不准能找到机会给嘉和一点脸色瞧瞧后,就拉着江寄月的手,准备和她上街逛逛换一换心情。
可是两人才携着手走出巷子,就见几个男人围了上来,荀引鹤挑的这儿做别院就是为了个清净,左右自然没有人,江寄月与周昭昭大声呼救也招不来人,反而被捂了嘴绑了手,塞进轿子里抬走了。
她们被推搡地带到了嘉和面前,带她们的仆妇很不客气,最后那一踉跄,让周昭昭狠狠地摔了一脚,正好摔在了嘉和脚边。
嘉和笑:“范夫人行的这礼真是大极了,本郡主可受不起。”
边上一阵附和的银铃笑声。
周昭昭又气又羞,满面通红。
江寄月站得还算稳,仆妇正在粗暴地解她手上的绳索,她闻言道“王府的待客之道可真雅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匪呢。”
这是处凉雨亭,依湖而建,再用装置把湖水抽到亭盖上浇盖下来,八方垂落的雨帘清爽又降温,很适合避暑。
嘉和穿着轻薄纱衣懒懒地斜躺在美人榻上,面前的水晶盘里湃着新鲜的瓜果,左右都坐着同样穿着纱衣绸裙的贵女,轻摇团扇,捂着嘴与同伴细声细语。
很慵懒,很优雅,很惬意,可越是如此,越是衬得江寄月与周昭昭的狼狈,也越能衬出她们仗势欺人的有恃无恐。
嘉和道:“什么样的人,我就给什么样的待客之道,不然怕你们不适应。”
江寄月的手得了解脱,立刻把周昭昭扶了起来,道:“郡主倒也不必把看人下碟说得这般清新脱俗。总说言行度人,不然君子也不需要束身约行,我今之所观郡主,倒是比我素日所见之山野村妇还不如,也不知道郡主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当真是有辱‘礼仪’二字。”
周昭昭蒙了下,原先江寄月劝她,她还以为江寄月是个谨慎到能忍气吞声的人,却不想江寄月的脾气一点都不输她,她听了都觉得好。
周昭昭赶紧与江寄月一唱一和:“别是跟猴子学的罢。”
嘉和冷笑:“一个两个,嘴皮子倒是利索,还当是在乡野里吵架呢,也得看本郡主给不给你们脸!”
她指示丫鬟:“这两个,一个都不要落,扇她们嘴巴。”
江寄月道:“我看谁敢?”
嘉和道:“打你们的胆色本郡主还是有的,给我打!”
江寄月道:“你打了昭昭,范廉就能为昭昭敲登闻鼓,便是被罢官不做也一定要上书陛下为昭昭喊冤,陛下平素最敬惜子民,爱重清流,如今范夫人平白招了你欺辱,你觉得陛下究竟是更偏私于你,还是秉公处理?”
嘉和道:“你少拿这个吓唬我,范廉进了官场,还分不清轻重吗?我只是稍稍在她脸上招呼几下,又不是要害她性命,她要觉得委屈,我赏她两根金子疗伤就是了。”
江寄月道:“你可以赌一下,范廉能为了昭昭放弃王府这座靠山,他现在会不会为了???昭昭放弃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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