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1(1 / 2)

加入书签

容。

荀引鹤当真是谨慎,说到底,还是不愿把江寄月暴露在人前,让人家知道素来风光霁月的他也学着其他人,豢养起了外室。

江寄月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庞,觉得没趣极了。

侍刀去厨房拎了食盒过来,江寄月易容花了不少的时间,只能在马车上解决早饭,好在荀府的马车舒适得不像是马车,这倒也不算得什么。

到了京兆尹,荀引鹤把江寄月托给侍刀守着,马上就要提审犯人,昨日府尹忙碌一晚上审了些口供起来,他还要提前看过,几乎是到了地就开始忙碌,没有时间照顾江寄月。

但江寄月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个小厮,侍刀也不太好照顾她,她身边已经有侍剑跟着了,侍剑还算脸生,但无人不认识荀引鹤身边的侍刀,因此侍刀也不好太靠近江寄月,所喜江寄月也不想他照顾,在侧旁找了个位置听着。

那视野是比较好的,望出去看到的是荀引鹤的背影,连那些被审问的心虚的状告者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江寄月就这样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两个时辰,便察觉有人在叫她。

江寄月望过去,见是衙役。

衙役对她很客气:“你是相爷身边的小厮对吧?不好意思,我们人手实在不够,能麻烦你一起押解犯人吗?”

这次的案子是大案,光是状告者就有二十三人,加上一些证人以及后来又攀咬出的人,衙役又要维持堂上秩序,又要押送犯人,又要出去抓人,人手实在不够了,才看到壮丁就想抓。

即使这个壮丁看上去也没那么壮。

侍剑刚想开口回绝,江寄月就道:“好呀。”

衙役显然松了口气,道:“你跟我去牢狱里提犯人罢。”

侍剑欲言又止,江寄月已经提步跟上了。

京兆尹的牢狱很阴暗很潮湿,完全没有光照,只能靠点在墙上的火把照明,若光是暗倒也罢了,江寄月却是一路伴着哀嚎前进,那声音像是被撕裂般,凄惨异常。

江寄月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偏偏血腥味还越来越浓了,忽得听到一声凄嚎,她转过墙角,猝不及防与一具被吊起来的分不清死活的血人迎面撞上,那瞬间七魂六魄都被吓掉了一半。

江寄月拼命揪着手背的肉才克制住了自己尖叫的冲动,那领路的衙役见她慢了似乎在看那血人,道:“怎么,第一次见?”

江寄月的脖子僵硬地转着:“嗯。”

从前江左杨说刑狱多屈打成招之辈,今日当真是见到了,这样重的刑,该招的招了,不该招的也会招。

衙役大约觉得是恭维,语气里还有佩服:“这算什么啊?相爷还不是相爷的时候,主审陶都景,陶都景那样硬的嘴,死都不认罪,最后还不是被相爷骨头都拆了一遍,熬不住,也认了。人啊,就是贱,非重刑酷罚,不肯认错。”

江寄月的声音都飘了起来:???“你说谁审的陶都景?什么又叫骨头都拆了遍?”

衙役很奇怪:“陶都景变法失败后,是相爷负责收拾的烂摊子,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江寄月声音发紧道:“我知道,但我以为只是后续那些休养生息的政策,却不知道陶都景是相爷审的。”

衙役道:“啧,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多亏了相爷,不然陶都景那么嘴硬,也不知道那个案子能拖到什么时候,大伙儿都想看凌迟他出气呢。喏,到了。”

血腥味是怎样都遮盖不住的,江寄月下意识掩了口,但也无济于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