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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依靠可不可靠,又能让我靠多久,单说一件,我不喜欢相爷,相爷也从来没有打算过问我的意愿,没有尊重过我的想法,这所谓的依靠我便不想要。”
荀引鹤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如何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如何依靠自己就可以保证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只要你的法子确实好用,我可以立刻给你盘缠,放你走。”
他的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像是在荀府庭前训那些做错了事的族中子弟。
那完全是作为一个长辈与家族掌控者的语气了,江寄月在他面前似乎也只能是个任性的,不懂为自己考虑的孩子。
江寄月抿住了唇,低声道:“你们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家人了,所以才敢这么欺负我吗?”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多眶而出,明明是自下往上望着荀引鹤,却因为如此可怜还要咬着唇拼命咽回哭泣声,而显得格外的倔强。
荀引鹤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阿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个人照顾你。”
江寄月道:“我谢谢你的照顾,但我真的不需要,我宁可等到活不下去的时候,一死了之,也不想要你的照顾。”
荀引鹤袍袖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几次后才道:“我不会让你做事的。”
江寄月没吭声。
荀引鹤道:“侍剑照管你不利,我已让侍刀去罚她,按照规矩她会受二十鞭。”
江寄月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荀引鹤。
荀引鹤道:“受完鞭刑后,她依然会回到你身边照管你。阿月,做事之前先替身边的人想想,如果你真的选择一死了之,我会让侍剑为你陪葬。”
江寄月道:“荀引鹤,你不可理喻,是你把侍剑强塞给我,是我不要她照顾我的,也是我自
己犯傻去捅沈知涯,你为何要罚她?”
“我派她来,就是要她照顾你,这样我不在你身边时,我才能安心。”荀引鹤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她没办法让你容下她,是她没有本事,也是她失职,自然当罚。”
江寄月道:“不行,你不能罚她,你让她照顾我,她也得听我的话,是我叫她走开的,所以不算她失职,如果她因为听了我的话而被罚,那以后我还怎么让她照顾我?”
荀引鹤道:“我可以不罚她,但你需得答应我,不要乱跑,更不要想着自裁,否则你不在了,没人能为侍剑求情。”
江寄月其实与侍剑不熟悉,两人的第一照眼,侍剑的冷漠还让她很难受,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江寄月不想任何人因为她背负不幸。
所以她只好点点头。
荀引鹤道:“真乖。”他从袖中掏出了一盒膏药,“昨夜若非你被下了药,我原本是想徐徐图之的,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是我才寻来的膏药,效果顶好,你记得每日抹两次,不出三
日,就能消肿了。”
江寄月手握成拳头,没抬手,就算荀引鹤把膏药往她手边递,她也不肯摊开手掌去拿。
荀引鹤道“既然你不愿收下,我便让侍剑把药膏给沈老夫人,请她督促你上药。”
这招着实毒,江寄月狠狠瞪他一眼,只能把药膏收下了,左右她用还是不用,荀引鹤并不能知道。
荀引鹤却又道:“这几天让你养养,若是见你时还肿着,我便亲自给你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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