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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属实恶毒,随口便毁坏姑娘家的名声。
聂晚昭拧眉,目光带着阴恻恻的寒意,看向不远处捂着肚子笑作一团的静纯郡主。
后者被她看得心虚,随即感受到周围人投过来的眼神,意识到自己随口扣的这帽子好像是有些过分,她收敛了些笑意,佯装不甚在意:“玩笑话罢了,昭昭妹妹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吧?”
聂晚昭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语气清淡的回了句:“确实不至于,我何苦去理会一个只会满嘴喷粪的小人。”
谢淑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怕当即拿手遮唇,那笑声依旧挡不住地传到园子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聂晚昭!”
满嘴喷粪?
静纯郡主何时被人如此粗俗的骂过,气得冲昏头脑,尖叫着就要上前和她干一架。
“静纯郡主,我没记错,你才刚刚被解除禁足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威慑力却十足,成功拦住静纯郡主的脚步。
聂晚昭眉梢带怒,一改往常的温顺柔和,眼底呈现出实打实的乖张和锋锐之色,“我劝你,少惹我。”
静纯郡主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聂晚昭说得对,今日她要是敢动手便讨不到好果子吃,先不说聂家那一屋子护短的疯子,就单单她父王母妃那一关就不好过。
此次宴席过后,她马上就要和九表哥订婚,若她闹出了丑事,只怕是就要就此作废,到时候她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给我等着!”一番思忖,静纯郡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把推开好心拦住她闹事的人,甩袖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她走后,园内总算清净了。
聂晚昭很少在外面同人置气,以至于旁人都觉得她是个披着狐狸精皮的小白兔,却没人知道她损起人来的本事有多大,此次发火倒是让谢淑慎刮目相看。
受了伤还被人如此诋毁,聂晚昭是没心在寒客居继续呆下去了,托人给二皇子妃带了话,提前离席。
她走了,谢淑慎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搭着聂府的顺风车一道回府。
马车上,聂晚昭才将自己崴脚和迷路的事说给了谢淑慎听,只不过隐瞒了她偷听沈黎安和二皇子妃私下见面和撞见陈知韵与人偷欢等细节。
此刻想想,她那一路没撞见什么婢女下人,应当是二皇子妃提前遣散了下人,当然,其中应当也不缺那个人的手笔。
谢淑慎蹙眉,小声说:“说来也怪,我明明跟着陈知韵跟的很紧,可路过一个拐角,她突然就没了影儿,我怕打草惊蛇,就回来寻你,没想到你也不见了,可把我给急坏了。”
看来,陈知韵口中甩掉的尾巴就是慎姐姐,只是陈知韵怎么敢去招惹那个人呢?也不怕惹祸上身。
“我才急坏了呢,看你跟上去,我也就跟了上去,追又追不上,喊又不敢喊,还差点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属实是憋屈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么崴的脚?”谢淑慎没良心地放声大笑。
“笑,你还笑?”聂晚昭委屈扁嘴,上手就是一顿挠痒痒伺候。
谢淑慎连忙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哈。”
一路打闹说笑,很快就到了将军府。
聂晚昭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再去关注陈知韵的事,得到对方举手发誓,这才放心地和她告别,吩咐车夫调转马车往聂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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