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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不说破,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句:“既是未知数,四哥就少与外人提及,免得给侯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昭昭岂是外人?我也就同你和大哥说……”他自认理亏,声音越来越小。
缄默片刻,聂知烨还是忍不住小声念叨着王知县的案子。按照聂晚昭的话来说,她四哥怕是要将前十八年都没怎么用过的脑子,给好好用用。
此案存疑的是,王知县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自杀?
种种迹象看似是畏罪自杀,却又处处透露着蹊跷和古怪。
荆州贪污案一事虽然牵扯甚广,影响极其恶劣,但经过两年时光,也差不多到了尾声。王知县连最初的调查都能瞒天过海,可见是有几分手段的,按理来说,没理由选择自杀这条路。
难不成真是良心发现,受不了冤魂谴责,选择了结自己以赎罪?
疑点尤甚的是那突然出现在王宅的箱箱白银,以及那封没被销毁、矛头直指萧钰的信件……
聂知烨猛地一拍手:“昭昭,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蓄意谋杀?”
“光天化日之下,潜入人来人往的衙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布置现场,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有这可能吗?”
聂晚昭兴致缺缺地摇晃着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道:“我怎会知晓。”
聂知烨见她不感兴趣,也识趣地不再多言,笑呵呵地摸了摸鼻尖:“也是,同你这小女郎说这些做什么。”
他撇撇嘴唇,挪开视线独自琢磨去了,因此并未注意到聂晚昭的脸上微微复杂了起来。
谋杀?
聂知烨的话,无端让她想到了那人。
只因王知县的府邸就离这儿不远,出事的时间地点都对的上,那人还是受伤闯进来的。
会不会……
她下意识看了眼墙角掉落的折枝,瞬间脸色发白,紧紧抓住衣袖,不敢深想。
聂晚昭慌乱起身,大步流星朝院外走去:“将东西收拾收拾,我去母亲那儿了。”
东西指的是——
聂知烨没吃完的那半只烧鸡。
聂知烨还在托着腮帮子冥思苦想,闻言赶忙跟了上去:“啊?我也去。”
走了几步,想起桌子上未来得及收拾的“罪证”,脚步一转又折返回去,边收拾边大声呼唤:“昭昭你走慢些,等等哥哥!”
也不知聂晚昭有没有听见他的话,脚步越发快了,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
老宅背靠山林而建,宅后有一片竹林,只见枝叶葱绿郁郁,为紧密布局的古宅房舍平添一份幽静。
途中甬路相衔,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白石为栏,环抱池沿,水声夹杂在阵阵欢声笑语之中,交织成一支动人的夏曲。
大哥聂知行和大嫂周洛音并肩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孩子,年岁最小的萝姐儿则被乳母抱在怀里。
聂晚昭和聂知烨同时顿足,朝聂知行夫妻点头致意:“大哥,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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